,现阶段荷兰东印度公司是我们最大的代理商,仰仗之处极多,在没做好充足准备之前,绝不可轻易翻脸。”见一时间没人发言,坐在最末尾的日裔中层干部山下勇马大声说道:“本公司若想在今明两年快速拓展业务,增加利润,最现实的方法,莫过于追随廖逍遥司令官阁下,在富饶的阿穆尔河、乌第河、结雅河流域进行开拓。那里鄙人曾经工作过两三年时间,深知当地的富饶,毛皮、黄金、药材、牲畜、鱼应有尽有,就连土地都是肥沃已极的黑土地,种植蔬菜、黑麦、燕麦、大麦等作物的收成很高。除了冷一些之外,当地一切都相当完美,极具投资价值,请总办阁下明鉴!”
“投资外东北,那可是要下不小的决心哪。”邵曙光先是轻轻喝了口香气四溢的塔城精制咖啡,然后才说道:“那里说是不毛之地都是轻的了,寒冷、冰冻,愚昧又凶恶的土人,糟糕到极点的交通条件,前期投入未必就少了。而且廖司令在那儿跑马圈地、归化土人、驱逐俄罗斯人和满清的窥视,咱台湾银行跟在后面投资享福的,也不能不表示表示,这就又是一笔开支了……”
说到这里邵曙光停顿了一下,众人都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聚精会神地听他下一步怎么讲,因为这很可能事关接下来多年台湾银行的发展战略,极为重要。
“不过,山下勇马说的也有道理,在宁波府一时半会无法恢复的时候,外东北确实可以作为我们接下来两三年的投资重点。”邵曙光卖足了关子后,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前阵子廖逍遥廖司令就托人转交了一份信件给我,邀请本行去呼玛堡进行投资。那个地方,其实我也是有些了解的,目前大概有数百个定居者,荒凉得很,粮食尚不能自给,甚至周围还有不服王化的土著在骚扰,投资环境很是不妙。廖司令的意思,是让我们台湾银行出钱、出物资,雇人去呼玛堡开发金矿,采出的金子在按比例分给他们一半后,剩下的都归我们,当然该交的税款也得由我们来交。与此同时,我们也要额外出钱弄一批移民过去定居种地,毕竟采矿的人也需要吃食吧,总不能全部从外地调运。这个项目,老实说还是有搞头的,就是前期投资稍稍大了一些……”
“不过,大家也看到了,接下来数年我们在生丝、茶叶上的搞头不大,因此我已经决定投资呼玛金矿,以便将其建成本公司下一个稳定的利润来源。”邵曙光说道:“恰好最近本行在存款业务方面进展颇大,宁波的一些地主老财们终于舍得拿出部分银子存在本行的账户内吃息了(就整体来说还是少数人,主要是因为这些商人在生丝、茶叶上挣了钱后没有其他的投资渠道),因此就资金方面来说还算是比较充裕的,支撑起呼玛金矿的开采,应是问题不大。诸位,现在是到了求变的时候了,宁波的生意倒了,外东北的生意得给我立起来。该买船的买船、该雇人的雇人、该组建保安队的组建保安队、该组织探险队的组织探险队,总之呼玛金矿这个硬仗,必须给我打好,谁也不许怂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总经理!”韩金、山下勇马等人同时身体微微前倾,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道,搞得这间会议室犹如黑社会香堂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