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官序列,工资依品级不同分别在20-50元的样子,绝对不能算少了,甚至本土一些官员的工资也无法达到这个水准呢。
公务员选拔与任用制度的完善、军事体制的改革,以及财税体系的建立,都慢慢标志着远东三藩正常化的开端。从今往后,将会有越来越多的州县结束军管状态,然后交由匆忙组建起来的地方政府管理,一切都将走上正轨。
此时太阳已经过了正中心,一行人骑着马儿好不容易走到了溪口镇郊外,然后便在闵鸿贵的招呼下,到一处茶棚下喝茶、吃饭、休息。溪口镇这里已经非常热闹了,虽然地处近郊,但一条通向远方的三等国道上,骡马、大车仍然络绎不绝,显是非常繁忙。
茶棚旁边是一个理发店,生意好得不得了,不过前往理发的多是年轻人,中年人较少,老年人则一个未见。东岸政府统治宁波府至今已历二十年了,当初在全境推广过一次的“剪发”运动虽然无疾而终,但法令仍然存在着,只不过不再强制人们理发而已。
而随着新一代的逐渐长成,很多受东岸人影响的宁波本地土著也开始理发了,这催生了理发店的繁荣,为男人修剪头发、胡须的理发师的收入一度暴涨到与高等文官几无差别,也是一番奇景。如今,宁波一百余万人口中,老年人基本上没有剪发的,还维持着明人的结发、束发状态;中年人与其大差不离,不过却有一小部分剪了头发,留着后世中国人的那种平头发型;至于说年轻人,结发的比例则进一步降低了,大把大把的人经常剃发、修剪胡须,仪容观和审美观和东岸人渐渐趋向一致,与隔壁绍兴府的清国人那是越去越远了。
闵鸿贵及一帮同僚们如今自然留的都是短发了,而这也是宁波公务员和军人阶层共同的特征,而民间的剃发习惯也是在他们这群人的带动下,自然而然地形成的。这可比起清廷当初强制所有人剃光头发,只留头正中心那一撮毛要温和多了,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当然了,年轻人愿意剃发,除了上述这些上行下效的原因之外,当然也少不了东岸人二十年来对宁波府卓有成效的治理。随着对外贸易的不断深入,大量白银流入了宁波府(九个县,加上新得的新昌是十个县),地方经济受到刺激,开始逐渐发展了起来,再加上东岸制度带来的红利,使得宁波府过去二十年间取得了相当程度的发展,人民百姓成了最大的受益对象。而既然他们得到了好处,那么东岸人推行的各种东西,才会有那么一点吸引力。
不过即便如此,如今习惯剃发、喜欢穿东岸服饰、愿意写简体字、说普通话的人,仍然多集中在定海港和鄞县这两个最繁华和富裕的城市,至于其他县份和广大的农村地区,则依然是保守人群占了大多数,由此可见移风易俗之艰难,在大笔金钱砸下、大批干部投入、二十年苦功之下,仍然效果极其有限,这使得东岸人进一步认清了改造中国的困难!他们的这点力量,即便南美二百万人全数来到,估计不出两代人,就会被中国强大的传统惯性给同化得渣都不剩,最后再度一切恢复原样。
“溪口镇作为一个重要的交通节点,现在人口也是非常之多了,工商业也还可以。曾几何时,这里还是我军与清军的拉锯前线呢,现在却成了一个繁华的镇子,由此可见,天命确实在我大东岸,鞑子奈何我不得。”闵鸿贵拈起店家端上来的一盘糕点,一边吃一边大发感慨:“这次我等去了新昌县,也要外修兵事、内练苦功,争取将那里建设成一个抵抗清军的桥头堡。咱们南方开拓队的地盘多少年没扩大了,绍兴府就是现成的突破点,现在得了新昌,日后难道就不能兵进嵊县吗?而既然夺了嵊县,难道就不能北上夺了上虞,威胁与我军对峙的清军主力的侧翼吗?到了那时候,我们大可以在海军的配合下展开行动,清军应对起来可就相当被动了。溪口镇到了那时候,大概也会成为一个后方的物资生产基地吧,真是前途无量呢……”
事实上确如闵鸿贵所说,如今溪口镇在大力建设之后,确实有着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