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活动。就比如如今的所谓台北、竹堑两县,郑经就前后派两万人左右过来垦殖,目前尚余一万多,分据两县,以官私垦号为主要经营模式,种植水稻、甘蔗、烟草等作物,同时砍伐大木,以做造船之用。

    这样的殖民态势,说实话吓坏了荷兰人,远离故土万里的他们,何曾见过如许规模的殖民浪潮啊!强如东印度公司,目前在远东的全部欧洲籍雇员也不过才一万一千人左右,这还是在包括了水手、殖民地官员、军人、技术人员及家属的情况下,且分散各处,像福建王郑经这种大手笔,荷兰人确实很难想象。

    因此,他们就像那受惊的毒蛇一样,高高地将头竖了起来,对威胁到他的入侵者发出了“嘶嘶”的警告声。不过郑氏似乎对他们的警告有些充耳不闻,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计划中的屯垦任务,并且还将与李成栋战争中获取的俘虏也送到了竹堑县一带的官营垦号,继续垦荒大业。

    这样一来,荷兰人就毛了,尤其是在郑氏开始派人袭击原本向荷兰交税的台湾原住民的时候,这种挑衅行为就变得更加难以容忍。于是,在去年上半年的时候,荷兰人派了一队人前往后世台中一带,阻止了一支郑氏军队掳掠原住民的举动,因为这里的居民常年向荷兰东印度公司缴纳鹿皮等实物赋税,是公司财源之一,不能不有所表示。

    而荷兰人这么一做,郑氏也立刻有了反应,他们从大陆调了一些军队登岛,扬言要大举南进,征服热兰遮堡。同时,郑经也派了不少水师舰船在台湾海峡一带活动,虽然他们的小船对付起荷兰人的大船很吃亏,但胜在数量多啊,给荷兰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尤其是夏季东南风起的时候,荷兰人不得不绕道台湾海峡以东北上进行贸易(郑氏的小船吃水浅,到这里危险性大增),非常之不划算,而且有时也可能会遇到郑氏从东岸手里买的少数几艘大帆船,并造成了一艘满载粮食的商船沉入大海的悲剧。

    出了这档子事后,荷兰东印度公司上下总算明白了和地头蛇争斗有多么地麻烦。他们毕竟是商人,任何时候都是以利润为第一考量因素,郑氏侵犯了他们的税基,影响了收入,那么做出反应不奇怪。现在他们又发现,与郑氏继续作对的话,也许会搞得他们的收入更受影响,因此就动摇了,开始与东岸人接触,想办法进行斡旋。

    而恰好东岸人也想与荷兰东印度公司改善关系——前阵子不是在响水港外抓了几艘荷兰商船嘛,弄得大家有些不开心——而且让郑氏与荷兰真的全面撕破脸也不符合东岸人的利益,于是进开会研究讨论后,同意了荷兰人的斡旋请求,并委托台湾银行总经理邵曙光全权负责此事。

    邵曙光在1月5日抵达热兰遮城堡后,因为雨果·罗尔总督带人去北边查看稻田和蔗田的扩建了,因此便在商站内等了起来,顺便也查查账目,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而说起罗尔总督北上巡查的事情,就不能不提起如今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岛上大力开发的事情,即他们通过征服、引诱土人,不断获得新的土地,然后将其种上经济作物或粮食,通过对东岸及其他国家出口,获取巨额利润。

    而为了保障他们的这种行为能够持续下去,荷兰人近些年来在岛上驻军数量也是与日俱增。历史上1628年时有330名士兵,1658年讨伐麻豆社时有500名白人士兵,1658年则已经有了千人,1661年1300人,最高峰时可能有接近2000人,其中超过一半是白人士兵,足见荷兰人对这个提供了公司六分之一利润的岛屿的重视程度。

    在17世纪的这个时空,因为与东岸和清国的贸易,台湾岛的重要更是与日俱增,已经提供了荷兰东印度超过三分之一的利润,非常惊人。而为了维持这个利润,荷兰人也是不断往这里调派人员和士兵,同时修建炮台、码头和船舶修理厂,将其作为重要据点来经营了——截至1678年,荷兰东印度公司已经在台湾岛南部的稳定控制区内派驻了超过2500名士兵,其中约1500人是来自德意志的雇佣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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