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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寨内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后勤参谋拿了几张纸匆匆跑进了安丘县衙内,朝莫茗进行汇报:“除了一千余石粮食、三百石黑豆、五万余束草料外,就只有少量箭矢、棉甲、刀枪了,质量比以前缴获的明军的武器要强上一些。此外就是一些大车、骡马等牲畜了,具体数量在最后一页附表上面。”

    莫茗随手翻了翻,发现没啥有价值的东西,然后便问道:“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据初步统计,白天战斗中挺身队战死29人、伤57人;八旗新军战死7人、伤15人;陆军炮兵战死1人、伤2人;陆军步兵战死2人、伤1人;斥候队战死9人、伤17人;骑兵大队战死76人、伤111人;此外,军夫队死3人、伤8人;各项统计相加计战死117人、伤201人,伤亡共计338人。”后勤参谋拿着统计表面无表情地念道,“以上数据可能会稍有变化,因为有些人伤势较重,最终可能会加入阵亡行列。”

    听到后勤参谋冷冰冰的伤亡统计报告,莫茗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东岸人的核心武装陆军和八旗新军伤亡较少。而伤亡的大头主要还是在骑兵部队,双方最后一次的骑兵对决导致了东岸人两百多人的伤亡,当然李率泰的那些骑马步兵也损失了大约七百来人。而之所以打出了1:3的战损比主要还是归功于骑兵大队高昂的士气、较高的马上格杀技术(专业骑兵对骑马步兵)、精良的骑兵装备(简易骑兵胸甲)和出其不意的战术(手枪、骑矛)。不过以后这种硬碰硬的战斗还是少打为妙,东岸人的士兵补充艰难,即便是那些雇佣来的波兰骑兵,也是极为宝贵的财富,轻易折损不得。

    李率泰的骑兵当场战损了七百来人,后来在撤退途中又遭到火炮、枪弹、弓箭拦截,陆陆续续又落马了数十人,再加上他派到张汝行部督战的四百多骑兵里的伤亡,他的两千骑兵到最后也只有约1100人成功撤走,损失巨大。除了骑兵外,他的两千步卒也在东岸人的炮火打击下损失了一百多人,跟役辅兵损失了两百多人。也就是说,李率泰的八千本部在今天的战斗中共伤亡接近1300人,其中大部分是战兵。而且由于战场落在了东岸人手里,这伤亡的1300人基本可判定为阵亡了,因为东岸人可不会为他们的伤兵进行医治,能仁慈地给他们一刀让他们不至于在天寒地冻中继续受苦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作为炮灰存在的张汝行部两千人基本上全军覆灭,除了逃散的寥寥三四百人外,剩下的部众中大约六七百人被杀伤,九百多人被俘虏,就连其统帅张汝行都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山丹人一鱼叉结果了性命,可谓惨烈至极。

    此次被随军参谋记录为“安丘战役”的战斗,双方共投入了超过一万五千人,是东岸人有史以来参加的规模最大的两场战役之一了(另一次是南非的血河之战)。不过与血河之战防御性质的战斗所不同的是,安丘之战是地地道道的野战,按照大明的说法就是双方均排列出了堂堂之阵,然后互相厮杀。因此,这样一场以少胜多的战斗还是极大地提升了东岸人的自信心。战前即便莫茗、茅德胜、李仁军、杨明阳等人再自信满满,但面对传说中的“八旗劲旅”——虽然只是个冒牌货——内心之中依然还是有一些忐忑的。但是此战一战破除了大家的心理阴影,汉八旗原来这么弱,甚至还比不上南非的那些野蛮人勇武。至少那些科萨人视死如归、冲锋到底的气势比这些人强多了,当年河中保安团的一些新兵们在漫山遍野的野蛮人冲锋时吓得腿肚子直打颤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到了晚间的时候战场已经基本打扫完毕,军夫们则点起了火把,连夜将清军营寨内的物资装车拉到了安丘县城内。同时将这个清军营寨拆毁,壕沟填平、木材全部拿去烧火。至于那些张汝行部的俘虏,则被关进了安丘县大狱内。在派出一批斥候连夜将张汝行的头颅和一些缴获的清军旗帜送往青州城后,莫茗再次召集几位部队主官开始进行战后总结,兼且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他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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