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军方的一些阿加们想从中浑水摸鱼,捞取一些领土方面的好处。”
听马德这么说,莫三总算稍稍放下了心,只见他拍了拍额头,说道:“以后这种大型政府基建工程还是少接一些为好,娘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太大了。即便要搞也让本地的代理人去搞,我们就在背后专心提供器械、材料和技术支持好了。”
“是这个理。”马德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如今奥斯曼人似乎也在寻找增加财政收入的方法。现在上台的禁卫军大将卡拉▪穆拉德和我们的关系不算恶劣,他这次也实在是穷得没办法了,你看他也保住了在建的士麦那港和萨洛尼卡港的扩建工程,已经算不错了。我听说一些法国商人这次可被他们坑惨了,大量货款、海运运输费被拖欠,数额可能达到了二十万杜卡特。最后奥斯曼人要求用苏丹宫廷内的高级皮毛支付费用,让那帮法国佬几乎气歪了鼻子。”
“奥斯曼老是这么混乱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政治上的混乱必将引起政府行政效率的下降,最终导致经济形势的恶化。我和这个卡拉▪穆拉德也有过接触,他受过良好教育,不是那种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夫,他就没采取什么措施振兴经济么?”听到同病相怜的法国人的惨状,莫三轻轻一笑:“奥斯曼帝国近些年唯一像样点的治国能手就是那个卡拉▪穆斯塔法,可惜还被他们自己人搞死了,现在不知道有谁能收拾这个乱局了。说实话,土耳其人治国实在是太糙了,根本无法发挥出这个庞大帝国的真正实力。”
“卡拉▪穆拉德基本继承了已经遭到废黜的大维齐索夫▪穆罕默德的经济政策,即削减原本居高不下的宫廷用度,继续解散大部分超编的年轻宫廷奴隶;废除了国家对关税及垄断商品(如盐、烟草等)的强力控制,反正以他们低下的行政效率来说基本也收不上几个钱,还不如委托给包税人(一般来说是犹太人和亚美尼亚人)去征收呢;另外就是处死了大量的政敌,并将他们的家产充公——这一部分主要是拿来养军队了。总之,来来回回就那几招,对财政收入有所改善,但效果不大。关键是现在很多地方总督不买中央账了,很多钱收不上来了,我看掌握中央政权的加尼沙里军团接下来会将清洗目标从伊斯坦布尔转向地方,奥斯曼还有的乱呢。可惜啊,今年波兰内战,本来是他们开疆拓土的绝佳机会,但他们自己却因为混乱的国内局势而让机会溜走了,这让我这个外人都为他们觉得惋惜,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啊,看来只能便宜俄罗斯人了。”
“别瞎替别人操心了!”莫三躺坐到椅子上,示意马德给他点个烟斗,然后才惬意地说道:“这样吧,过两天我去伊斯坦布尔转一趟。我来得时候路过了那里,和几个老朋友聊了聊,现在那里的局势已经基本平静了。我准备去那里活动活动,嗯,从今年结算的货款里提个五千元,有些钱该花还得花。奥斯曼帝国现在已经是我们国家得第一大贸易伙伴了,这些事马虎不得。奶奶的,就是三天两头政变大清洗,刚喂饱的官员一转眼就他妈的去了监狱了,真是郁闷,得花好几遍钱。”
“还有,最近奥斯曼帝国虽然表面看起来已经很平静了,但底下有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尽量低调一些,不要搀和到派系倾轧、宫廷争斗这些烂事里面去。我们国家实力有限,目前还玩不起这种格局的游戏,否则我们可能就会面临极其巨大的外交风险,国家在奥斯曼多年的经营努力也将毁于一旦。”莫三又仔细叮嘱道,“波兰奴隶的生意放心大胆做,有什么事我兜着。不过男奴隶倒是可以压一压价,尽量收年轻力壮又没家室牵累的。不过也没关系了,这些波兰人大部分都将被发配到新华夏殖民地去开拓种植园,而他们的妻女则将被贩卖到东岸,也许他们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面了。”
和马德处理完公务后,莫三又去和同样在此处理商务的纳苏赫帕夏聊了聊,最后又在商站外面意外碰到了上次来过一次的阿斯特拉罕商人鲍里索夫,于是又和他愉快地聊起了华夏东岸共和国去莫斯科大公国阿尔汉格尔斯克港开设商馆并经营商品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