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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的劝说和周围人偶尔从这边掠过的目光让杜林明白,今天晚上的“阵势”也就到此为止了,不会再有什么更加深入性的东西。这让他有那么一丁点的无趣,本以为还会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出现,这也未免太单调了一些。
他没有立刻答复露易丝,而是把杯子里不多的酒一口气喝完,然后放回到茶几上。
露易丝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笑盈盈的拿着酒瓶要为他再续一些,她的手刚把酒瓶捧起来,杜林就已经抬手按在了杯口上,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可以了,殿下的意思我已经很清楚了,对于殿下的看中我非常的感激,但是这件事我没有办法答应他……”
他看了看周围已经停下来的那些陪客们,刚准备说要走,这些人又开始劝起来。
他们一个个也不说什么强硬的话,都是一些软话,一时间搞的杜林烦不胜烦,他不顾这些人的软磨硬泡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脸色有些发白的索尔又出现在房间里。
他的发梢和脸上还残留着不少的水珠,即使和杜林之间还有个七八米的距离,已经能够让杜林隐隐的嗅到一些腥酸味。
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杜林的身上,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杜林先生,如果因为我刚才不小心冒犯了您而让您对殿下产生了一些误解,在这里我要向您道歉,并且向您澄清,这一切都与大皇子殿下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有责任,那么也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我喝了一些酒,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我道歉,但是我也希望您能够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邀请,这对您,对复兴党,对大皇子殿下,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
“如果您愿意考虑一下这个邀请,即使需要我离开帝都,永远都不出现在您的面前,我也是愿意的。”
他跪在地上,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刚才一大杯烈酒喝下肚后折磨的他死去活来。
好在他多少也算是一个有知识的人,知道一些比较寻常的常识,他伴着自来水和洗手液往肚子里灌了不少,来回吐了好几次,终于才把胃里积存的酒精基本上完全的吐了出来。
这可是糟了很大的罪,有酒精带来的伤害,也有反复呕吐带来的伤害,他能够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到这里然后跪下,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原本还有些看不起索尔的露易丝等人眼神此时都闪烁着,里面藏着两种情绪,第一种情绪仿佛是重新认识了这个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只在民众中有一些名气的家伙。
第二种情绪,则带着一丝丝愤怒,一丝丝悲哀,一丝丝说不上来的凄凉,似乎还有一些恨意。
索尔表现的越是卑微,也越是意味着他们这些人其实和索尔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他有魄力,有决断跪下来像是一条祈求怜悯的老狗那样祈求杜林认真的考虑,这让其他人有些感同身受。
但是,他们此时只是站在旁边,只是看着这一切发生,然后感同身受。
杜林斜睨了一眼地上的索尔,慢慢的蹲了下来,他拿出手绢擦了擦索尔黏在额头上凌乱的带着水珠的头发,拍了拍他苍白的脸颊,然后擦了擦自己的手,“值得吗?”
索尔愣了一下,他一开始没有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值得吗,值得什么?
可很快他就明白了,杜林的意思是问他,为了权势和地位,连尊严都不要了,值得吗?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低着头不敢看杜林,再加重语气说上一句“拜托了”。
他是一名公……,一名活跃的有名气和一定民众基础的社会活动家,人格、尊严、平等之类的词汇经常从他的口中自然的如同就应该由他来说那样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