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谁,也记不得自己怎么死的了。对了,你堂弟怎么没的?”

    一听那小孩在那有美术室的教学楼,李加诚拉着成舟恨不得跑起来,可听到成舟提问,他脚下却猛地一停。

    “怎么了?”成舟看向他。

    李加诚捏了捏眉心,再次迈开脚步,低声道:“我堂弟他死时的样子不好看。”

    成舟等他继续往下说。

    李加诚惨然一笑,“学校说是事故,我堂弟也不知怎么的掉进了学校的化粪池里。据校方说那天很可能是哪个调皮的小孩把化粪池的盖子打开了,然后冉冉走路没注意掉了进去。”

    成舟皱眉,“化粪池的盖子很重吧?小学生能打得开?而且化粪池味道那么重,一般人都会绕着它走,你堂弟多大了?怎么会不小心掉进去?”

    李加诚眼眸中闪过冷厉的光芒,“你说得没错,这些疑点我堂叔家也提了出来,并请警方仔细调查,可是学校一没有监控,二没有目击证人,化粪池盖子上也没有查出有用的指纹,最后校方主动提出赔偿,我堂叔堂婶不想要钱,只想找到原因,结果这事一直僵持到现在还没有结束。不过因为有了那件事,后来听说这座学校把化粪池、隔油池之类的旧设施全部花大价钱改建了。”

    成舟感觉李加诚还有未尽之言。

    果然,李加诚过了一会儿又道:“但我堂叔后来又告诉我,冉冉在比赛的前几天情况确实有点不对头,人显得很焦躁、很不安,而且无精打采、恍恍惚惚的,他以为是比赛造成的压力,还找冉冉谈了一番话,跟他说比赛不重要,重在参与。可冉冉好像没有听进去,用我堂叔的话来说,那几天的冉冉就像失了魂一样。”

    “那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冉冉会掉进打开盖子的化粪池里也不奇怪了。可是化粪池的盖子到底是谁打开的?冉冉那几天又为什么那么焦躁和失魂落魄?我堂叔认为是比赛压力,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冉冉是个很骄傲、很聪明的孩子,我堂叔堂婶也从来没有逼过他非要得到什么名次,按理说他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赛前压力才对。”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那座背阴的教学楼下面。

    成舟下意识抬头看向二楼。

    那个小孩鬼不在。

    上到二楼,成舟走到那间有石膏像的美术室,往窗子里望了一眼。

    里面有人。

    他儿子正在里面画画,讲台上何老师也在画画。

    那个小孩鬼贴着窗户正看着他。

    成舟被小孩的脸吓了一跳。

    “你看见没有?”成舟伸手指向那个小孩鬼,示意李加诚看过去。

    “看见什么?”李加诚走到窗前向里张望,“红叶在里面画画,那个年轻女教师就是教他美术的何老师?”

    成舟奇怪,走到李加诚跟前,“你没看到?”

    “嗯?”李加诚转头看他。

    “那个孩子,就贴在窗户跟前……他现在跑到里面去了。”

    “孩子?这里除了红叶,还有其他孩子?”李加诚脸色大变。

    “是啊,就是那个有点像你堂弟的孩子。”

    “他在哪里?”李加诚张目四望。

    “他躲进那些石膏像后面了,就在最里面、靠右边那群石膏像的后面,从我这里还能看到他的小脑袋瓜,你看不到吗?”成舟惊讶,李加诚身为阴司,天生阴阳眼,怎么可能有他看不到的鬼魂?

    讲台上的何老师察觉到两人目光,抬起了头,对成舟两人摇了摇手,起身向教室门走来,“成先生,你来了,家长会开完了吗?要不要进来看看?”

    “可以吗?”成舟客气地问。

    “当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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