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将殿门拉开一条缝时,迎面就见到了谢大河那张黝黑粗犷的脸庞。

    “小娘子是找我取酒精的吧?喽,给你。”谢大河从怀中摸出一小瓶医用酒精,小心翼翼的捧到赵春的手边。

    “再去取些伤药来,你家主子方才重重的跌了一跤。”赵春不忿于谢大河的轻浮谄笑,故意使坏想折腾他一番,让他出出丑。

    谁曾想,谢大河不仅没有挪动半步,反而咧开大嘴,笑嘻嘻的说:“我说小娘子呀,谎报军情,在军中,那可不仅仅是脱了裙子吃板子这么简单了。唉,可惜了,你这么一位大美人儿,脑袋就要搬家了。”

    赵春恶狠狠的剜了眼谢大河,满嘴胡诌的大黑熊,也不怕嘴上长毒疮,烂了唇舌?

    谢大河知道赵春不信他的话,她不过是个深宫内的女流之辈罢了,头发长见识短,她哪里知道李家军中军法之森严?

    “你怎么知道那人没事的?”赵春没压住好奇心,转身的时候,信口扔下这句话。

    李中易借势欺负了杜沁娘,不仅毁了杜沁娘的名节,坏了她的清白,更让她从此再扼要抬不起来头,和杜沁娘情同姊妹的赵春,岂能不忿?

    谢大河自然不可能将内幕告诉给赵春,他只当没听见的,仿佛门神一般,硬戳在殿门前。

    李中易细致周到的替杜沁娘处理好了伤口,叮嘱了各种注意事项之后,信口道:“沁娘,过几日我便要领军出征了,你的和让儿肯定要随我一起去的……”故意当着杜沁娘的面,瞥了眼赵春。

    杜沁娘正被男人哄的如坠雾中,也顾不上多想,便将娇软无力的身子,整个的靠入李中易的胸前,随口道:“你个没良心的,碗里的刚吃到嘴,这又惦记上锅里的了?放心吧,春儿迟早是你的人,跑不掉的。虽说是纳妾,不讲究太多的礼数,可是,她毕竟和奴家比亲姊妹还亲,总要赏个较大的婚仪排场吧?”

    赵春听了这番肺腑之言,欢喜异常,差点蹦起老高,高呼娘娘万岁!

    然而,李中易的一席话,转瞬间,便将赵春推入了千年冰窟。

    “都怪我不好,以前对让哥儿关心的很不够,不如就让春儿先随我回去。我好仔细的了解清楚让哥儿的喜好,万一路上有个闪失或是差迟,我这个做干爹的,难免会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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