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中易的耳内灌满了阿谀奉承之言,他一直是左耳没进,右耳已出,完全没当回事。
魏仁浦却被惹急了,方今天下群雄和豪强尚未归顺,李中易如果听信了谗言,作出令天下人耻笑的事情来,那岂不是白白毁了名声,却投错了人?
“住嘴!”魏仁浦果断的挺身而出,厉声斥责瞎出馊主意的几个权贵,“汝等妖言惑众,欲置主上于何地?还不速速退下?”
魏仁浦本就是名正言顺的政事堂相公,又是最先投靠李中易的元勋老臣,他主动站出来说话的分量,自是特别的重。
几个奸佞之臣,赶忙灰溜溜的夹紧尾巴,退到人群之外,却又不敢走远了,实在是异常之煎熬。
李中易欣慰的瞥了眼魏仁浦,老魏同志不愧是成了精的老政客,看问题一针见血,精准无比。
大军虽然已经进了城,可是,不当李自成的话语,犹在耳旁回荡,李中易也从来不曾或忘!
“诸公,天色不早了,大家且先散了吧?”李中易撂下这句话后,翻身爬下“血杀”的背脊,迈步朝着李家老宅的大门里走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孔昆,也不禁暗暗叹息不已,李中易这才三十出点头的岁数,行事之间却丝毫不露破绽,他不取天下,谁有资格取天下?
入城式的简易阅兵台,就摆在李中易以前的老宅子——楚国公府门前,而不是皇宫的午门前。
其中蕴藏的丰富内涵,足以令全城的权贵们,个个挑起大拇指,佩服李中易的明智:潜邸阅兵,龙兴旧宅,这岂不是告诉大家,他李某人从不忘本么?
十六万大军进城,城中的各个要害衙门,也早早的被控制住了。
政事堂的紫金大印,枢密院的紫金印,三省各部的金印、银印和铜印,乃至殿前司和侍卫司的虎头金印,接二连三的被送到李中易的手头。
负责收拾这些印信的李翠萱,因出身于后唐皇族,又遭逢家国倾覆之危,早早的养成了心细如发的个性。
“秋桐,你去告诉楚雄,各大衙门的印信都齐了,唯独缺了传国玉玺的那一整套印!”
李翠萱心里很明白,一定是控制皇宫的李琼父子,没好意思从符太后和小皇帝那一对孤儿寡母的手里,抢夺象征着帝国最高皇权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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