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抬手捂住他的嘴,“我的活祖宗,您能不能小声点啊,若是教外人听见了,哪有咱们的活路啊?”
实际上,石守信担心的只是他个人的安危而已。
只要李老太公还活着,李中易哪怕再怎么看李中昊不顺眼,也不至于作出大义灭亲之举。
“来人,快点上醒酒汤,快点上醒酒汤,二公子喝醉了……”石守信一边捂住李中昊的嘴,不让他继续犯浑,一边连忙喊人来帮忙。
好一番折腾之后,李中昊终于安静下来,躺到榻上,沉沉的睡去。
石守信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扭头问大管家:“那人还在内书房吧?”
大管家赶紧凑到石守信的耳旁,小声禀报说:“一直都在呢,说是不见着您的真面,绝不离开。”
“那好,你去告诉他,就说我更衣之后,马上就去见他。”石守信捏紧鼻子,惟恐袍袖上的酒渍臭气,将他给熏吐了。
李中易端坐于指挥车上,手里举着单筒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娘子关前的布防情况。
娘子关之险,主要是体现在,关前的小路,仅容两辆马车并行。
如果,李中易打算强攻,那么,在落差超过了几十丈的情况之下,娘子关上只需要扔下一块大石头,便可将进攻的队伍,砸得七零八落。
所以,被围了好几日之后,娘子关上的晋阳军官兵,压根就没有丝毫的惧色。
毕竟,娘子关号称雄关挡道,并不是浪得虚名的摆设。
此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也!
也正因为娘子关的险要地势,李中易只是命人在距离关墙前边大约六十丈的山间,用大沙包筑起了两座炮垒而已。
起初,娘子关上的守军,并不知道炮垒的厉害。等到6磅炮被拖上去,朝着关墙开始猛轰之后,关上的守军们这才如梦初醒,豁出命冲下山来,想抢夺并捣毁炮垒。
然而,炮营的指挥李永堂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他故意等守军冲到炮垒之前,才点燃了换装霰弹的火炮,将晋阳的守军,轰得尸横遍地,魂飞魄散。
守关的段常,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他命人将装满了桐油的木桶,沿着崎岖的山道,推向李家军的炮垒。
李中易早就提防着晋阳守军采取火攻的方式,整个炮垒的外围都垫着大石头,里层全时代装满了泥沙的麻袋,大火根本无法烧起来。
话说,段常也绝非浪得虚名之的草包,针对李家军的护垒情况,他索性将一大堆粗木头先推下山去,再推装满了桐油的木桶。
火势确实很大,不过,青铜火炮被埋在沙包里边,只需要把火药桶搬走,任由大火烧起来,顶多折腾折腾炮营,让李永堂多费些手脚罢了。
娘子关外的争夺拉距战,几乎每日都在血腥上演,然而,井陉关那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一直太平无事。
“主上,小的一直没想明白,为何不一鼓作气的拿下娘子关?”李安国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成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李中易暗暗点头,李安国越是的开动脑筋,他就越开心。
“正青啊,你还是太嫩了点呢。”李中易端起搁在一旁的茶盏,笑眯眯的说,“此战的关键不是娘子关,也不是井陉关,而是耶律休哥是打算要幽州呢,还是想帮着的刘钧保住晋阳?”
“主上,请恕小的愚钝,呃,真没看懂。”李安国没有不懂装懂,这令李中易大感欣慰。
李中易小饮了口浓浓的茶汤,轻轻的将茶盏放下,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我军集结于镇州,无论是契丹人南下,还是晋阳军东出娘子关,不管怎么做,死活绕不开镇州这一关。”
“然而,契丹人就不同了,他们的主力如果去增援晋阳,仅有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