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提高了好几倍,李中易却废止了进城税等一切涉商的杂税,商队凭一张税单,即可走遍天下。

    以前,别看商税的税率低,每过一城,皆须交纳一遍税款。最终算下来,实际的商税高得离了谱。

    “嘿嘿,盐税和田赋,都归了你们,还不够花么?”李中易没好气的瞪着孔昆。

    孔昆也不怕他,只当没看见似的,低头闷声喝茶。

    通常情况下,李中易非常给内阁相公们面子,轻易不说半句重话。毕竟,李中易不想把内阁的相公们,搞成只擅长磕头述旨的跟屁虫。

    真那么做,就很可能要误国了,智者所不取也!

    “皇上,今年以来,河北几地发了洪涝灾害,粮食几近于绝收,朝廷普免了那几个州的钱粮,负担很重啊。”刘金山也想多搞点李中易的私房钱出来,居然帮着孔昆说话。

    “禀皇上,自从限田令和普税令传行于天下之后,各地的乡绅们就不再乐意做粮绅了。”

    李琼身为首相,自然也想内阁的管辖权限更大一些,所以他也帮了腔。

    所谓粮绅,其实就是代替县衙,征收本地老百姓钱粮的乡下缙绅。

    李中易打进开封城的时间,毕竟还不算长,各地的亭正和村正,尚缺了很大一块儿。

    这边厢,原本有利可图的乡下粮绅们,一接着一个罢了工,显然是想看朝廷的笑话。

    李中易的心里自然是明白这个梗的,他笑着说:“今年收不上来的钱粮,全都记在帐上,等亭正和村正分发到位之后,再一次性补缴。”

    限田令和广税令的核心,其实是雍正帝主导的摊丁入亩,也就是按照田亩的数量缴纳税款,而摈弃了按照人头收税的陋规。

    说句到家的大实话,只要田地还在,亭正和村正安排到位之后,李中易还愁收不到税款么?

    不过,粮绅的减少,确实给朝廷的岁入,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所以,内阁相公的一致看法,其实是找李中易借钱花。

    李中易心里太清楚了,说是借钱花,其实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在这个没有预算概念的时代,哪怕是内阁的理财高手,也必须擅长拆东墙补西墙,否则,群臣们的俸禄都很可能被拖欠。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内阁的相公们最终从李中易的兜里,借到了三百万贯。

    借据由内阁的四相集体签押,利息定为每年一分,借款期限为三年。

    不当家,谁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麻烦事?

    内阁既然哭穷,入城式大阅兵的钱,也就只能由李中易的内藏库,往外面掏钱了。

    内阁搞到钱之后,四位相公的心里都很舒坦,嘿嘿,皇帝的钱不借白不借,借了也白借!

    李中易虽然掏了钱,心里却是满意的。毕竟,内阁对军方,既无人事上的任免权,又没有钱财上的制约手段,等于是文臣完全无法干预军方的事务。

    军方只对李中易负责,这就从根本上,解决了枪杆子听谁招呼的天大之事!

    谈完了阅兵式的大事,孔昆这个迎驾使,就开始汇报正式登基的各项事宜。

    一般来说,新君登基,都应普免天下钱粮,以及大赦天下。

    不过,李中易却不想普免天下的钱粮,那意味着,朝廷财政收入的严重减少,各地乡绅们的收入增加。

    朝廷普免钱粮之后,最终得利的人群,很可能不是广大社会底层的农民。

    逻辑其实异常清楚,在限田令和广税令之下,各地的大户人家,要多缴不少的税钱。

    免除了各地大户人家的田赋,并不意味着,大户人家会减少佃户的田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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