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倒先逃了。”

    何大贝也跟着笑了,他说:“全是一帮子贪生怕死之辈,活该南唐将灭!”

    李中易的心情很不错,就开玩笑说:“若是朕有那么一天,你小子是不是也抢先过了河?”

    何大贝目不斜视的瞪着李中易,朗声道:“只要您没退,哪怕战至最后一个人,也绝无人会先过河偷生。不信的话,您问一问将士们,看看末将所言是否虚妄?”

    李中易扫视了四周一眼,见众人都用坚毅的眼神看着他,此时无声却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嘿嘿,既然船先跑了,那么咱们就利用码头,暂且埋伏起来,等着李煜小儿上勾吧。”李中易当机立断,下达了埋伏的命令。

    李中易自己则拍马来到了码头区的税榷门前,扳鞍下马,信步走进了房舍之中。

    在这个时代,一般而言,各个重要码头区的税榷,因为收税的关系,都修得十分宽敞。

    李中易坐到正中间的椅子上,还没说话,就见竹娘左手捧着一只茶壶,右手拎着一只茶盏,浅笑着款步走到他的跟前。

    “皇上,口渴了吧?请用茶。”竹娘主动倒了一杯茶,递到李中易的手边。

    李中易接过茶盏,将盏中茶一饮而尽,赞道:“真解渴了,好茶!”

    竹娘掩嘴轻笑道:“皇上,这不就是您日常爱喝的毛尖么?好象没啥不同吧?”

    “嘿嘿,朕一边饮茶,一边等着李煜小儿,单是这份滋味,就与往日里大不相同哇!”李中易一边大发感慨,“茶虽同,意境却是迥然不同了!”

    方才,赶路的时候,韩湘兰的两腿内侧,被马腹磨得生疼,以至于,走路都有些怪异。

    以幽州韩家的底蕴,韩湘兰自然会骑马,不然的话,会被契丹女子看不起的。

    幽州韩家,那可是本地的汉人第一门阀,其家中的女子,尤其是嫡女,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骑马投箭,都必须自幼就练习娴熟。

    只是,从池州出发以来,赶路的时间太过长久了,山路又崎岖不堪,以韩湘兰的体力,她能撑到如今,已经是意志力超强的表现了。

    “皇上,此茶非彼茶,彼茶又非此茶,若问佐茶之物,唯有李六郎也!”韩湘兰的一席话,立时逗乐了李中易。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妙极,彼茶又非此茶,小兰儿的诗词功力,又长进了不少哇!”

    李煜在家中排行第六,可不就是李六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