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一名中年男子很快提着茶壶走过来,替李中易和李安国斟了两杯茶。

    李中易端起杯子一看,居然是申州(信阳)毛尖,他看得出来,孙厚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足。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宾们逐渐填满了院内的桌椅,李中易这一桌也挤满了人。

    李安国本想赶人离开,却被李中易用眼神制止了,今天是孙厚大喜的日子,大家一起同喜,快何如哉?

    “这位仁兄,不知在哪里高就?在下高思正,现在第三厢当差。”

    有人喜欢静,就有人喜欢动,临近李安国的一名小军官高思正,看样子就是个话多的家伙。

    李安国笑着答道:“在近卫军里当差。”他故意没说清楚具体的编制番号。

    “哦,某在近卫军里有几个同乡的兄弟,丁营甲都的王重山认识么?”高思正在近卫军里真有熟人,信口就拉了一名熟人出来,想凑个近乎,方便闲聊。

    李安国其实是亲牙营的带刀副都头,他哪里认识谁是王重山,便摇着头说:“近卫军里几万号将士,某家不可能都认识。不过,也许见了面才知道是熟人。”

    李中易暗暗好笑,李安国其实是在故意打马虎眼,主要是不想暴露他真实的身份。

    高思清略微一想,又说:“甲营乙都的都头刘望东,你肯定认识吧?”

    李安国入伍的时间短,他还真不认识刘望东。不过,巧合的是,李中易知道刘望东。

    不久前,刘望东在宫门前值勤的时候,忽然晕倒在了李中易的马车前边,李中易对此事的印象十分深刻。

    “刘都头好象身子骨比较虚?”李中易觉得有趣,便插话问高思清。

    高思清猛一拍大腿,说:“那主要是当年大冬天急行军的时候,落下的老病根,一直没见好转。兄台认识刘望东,那太好了,我再说一个人,你也肯定认识……”

    “哦,丙都的张队正啊,我还真不认识他……”李中易不可能认识近卫军里的所有小军官,只得摇了摇头,深表遗憾。

    高思清真是个话唠,李中易总共只说了三句话,他倒好,一口气说了四十几句话,仿佛机关枪似的,连绵不断。

    李中易和李安国相视一笑,在军队之中,类似高思清这种话唠,还真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