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幸福,也是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的伸手去解男人的腰带。

    哎呀呀,这一下子,李中易完全吃不消了,只得咬牙点了头,“唉,就依你,就依你,还不成么?”

    “官人,我要……”费媚娘心花怒放的推倒了李中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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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要如何?我刚写成的节略,又被你碰坏了。”韩湘兰停下手里的笔,怒瞪着叶晓兰。

    “节略再重要,能比生下皇子来,还重要么?”叶晓兰压根就没看韩湘兰,她一边埋头疾书,一边放出了恶毒的冷箭。

    韩湘兰被噎得直翻白眼,哆嗦着樱唇,死死的盯在叶晓兰,恨不得撕碎了她的那张臭嘴。

    自从,叶晓兰产下獾郎之后,韩湘兰和她斗嘴,就从来没有赢过。

    按照这个时代的传统习俗,身为皇家的女人,哪怕长得再美,再会做人,能力再强悍,只要无法替皇家开枝散叶,腰杆子就不可能硬得起来,就必须要看人家的眼色行事。

    倒霉催的韩湘兰,至今为止,只诞下了一女。

    在宫里,薛太后心情好的时候,叶晓兰就敢壮着胆子,凑着趣儿的说笑。

    而韩湘兰呢,即使很想凑这个热闹,也会被薛太后视若无睹的冷漠态度,吓得不敢张嘴。

    人比人,就是气死人!

    “你出身于高贵的幽州韩家,啧啧,那可是恨不姓韩的幽州韩家呐。这又如何?只要生不出皇子来,哪怕再高贵的出身,也是个不受待见的废物点心罢了。”叶晓兰异常得意的斜睨着韩湘兰,毫不客气的直接捅穿了冷酷的真相。

    幽州韩家?

    实际上,幽州韩家已经不是一个正经的名门望族名号,而是一个正在走向消亡的代名词。

    所谓的幽州韩家,目前只剩下了二口人,哦,不,是三口人。

    韩湘兰的父亲,韩匡嗣,为了避免家族绝后的惨况,已经至少纳了八房妾室。其中的一位妾室,去年产下一女,名唤月蓉。

    如果,韩匡嗣哪一天归了西,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韩月蓉,也就是韩湘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了。

    面对叶晓兰恶毒的攻击,韩湘兰气狠了之后,反而不怎么气了。

    有些事情呐,想通了之后,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比如说,生儿子的这种事吧,还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你是生了个皇子,不过嘛,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他注定只能做个太平贤王而已。”韩湘兰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恶狠狠的反捅了叶晓兰一刀。

    这一刀捅得确实很深。叶晓兰明明心在滴血,却装作没事人一般,笑眯眯的说:“我嘛,只要熬着不死,总还有机会被儿子想办法接出宫去,享受一下当婆婆,被儿媳妇伺候着的滋味儿。

    韩湘兰心里明白,叶晓兰指的是前朝符太后和杜太贵妃的先例,显得非常有盼头。

    自从改朝换代之后,杜太贵妃就住进了长春观里。而她的亲儿子柴熙让,不仅没被李中易所杀,反而被封了天顺侯。

    今年,已经年满十四岁的天顺侯,递上了唯一的一道奏章,请求皇帝恩准他奉母而居。

    历朝历代,都注重孝道,这做儿子的,想奉养生母,那简直杀天经地义的事情。

    由于经常写节略的缘故,据韩湘兰所知,内阁的诸位相公们都倾向于允准天顺侯的请求。

    然而,这份奏章递到了皇帝的手上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没有了消息。

    皇帝的留中不发,引来了无数的猜测,以及各种千奇百怪的说法。只是,令人奇怪的是,皇帝的耳目明明异常之灵通,却对这些杂音一直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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