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殿下,下官有眼不识金镶玉,错得实在太厉害了,求您饶了这一遭吧,求求您了……”李德松狠狠的磕头,额前肿起老高,带着血丝,也顾不上了。

    赵江民心里暗爽,好你个仗势欺人的李德松,你也有今天啊?

    常三在一旁也是暗暗叹息不已,好好的退路不走,非要走绝路,这李德松真的是太过于骄狂了,自大到了没有边的程度。

    “李德松,我警告过你多次了,你自己执迷不悟,怪不得我了。且去吧。”李继易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李中易一直教导儿子们,轻易不要得罪人。但是,一旦得罪了,就往死里得罪,不要给别人反手坑你的任何机会。

    说白了,也就是帝王心术。要做恶人,就把事情做绝了,不留下任何后患!

    例如,汉景帝请周亚夫吃饭,却故意不给筷子。周亚夫非但不跪下请罪,反而,主动找汉景帝要筷子。

    汉景帝索性一不做二休,抓住了周亚夫的儿子擅自购买盔甲的事儿,借着谋反的名目,把周亚夫活活的饿死在了监狱里头。

    李继易让警政县寺的人,押解李德松进京去见皇帝,可谓是一箭双雕。

    就算是借警政县寺知事王求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和李德松同流合污。

    上谕既已传达了,门外的王求再不乐意,也只得硬着头皮,带人进来,强行拖走了李德松。

    赵江民心里暗爽,正想浑水摸鱼的开溜,却被李继易叫住了。

    “我在新军里,从棚长做起,一直当到了队长。你的那些个小心思,看在都是军方一脉的情分上,我就不深究了。但是,我必须警告你,不要耍弄小聪明,免得自误,到头来反而砸了自己的脚。”李继易板着脸训斥赵江民,“别以为是宪兵,就敢胡作非为,懂么?”

    “是。下官遵命,再也不敢了。”赵江民的背心全都湿透了。

    在朝廷的官军之中,军官们的待遇都是很高的。

    而且,等赵江民服役期满二十年后,只要评分够了,还可以转职到地方上的衙门里继续吃皇粮。

    若是因为今天的事,被精明的皇长子追究了,那可就是自毁前途,偷鸡不成倒蚀了好几把米,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