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坐下来,利用各自的附庸国,暗地里耍心眼玩文斗。

    桑远华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笑道:“东翁,在下有一计……”

    符昭信却摆着手打断了桑远华,他淡淡的说:“那李某来营里数月,从来没有掣肘于我,如果换个存心捣乱的新都监,你觉得本帅的日子会好比现在好过多少?”

    桑远华身子微微一僵,都监可不是主帅的部下,而是持旌节的朝廷使者,拥有分庭抗礼的实权。

    符昭信说的一点都没错,李中易真要成心捣乱的话,多的是手段钳制符昭信。

    “先这么着吧,好在我的人已经安插了下去。”符昭信微微一笑,他虽然输了第一局,可是,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有翻身的机会。

    李中易接管了练兵大权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都头和队正一级的军官都揪了出来,跟着他的军官团,学习民族大义,识文断字,掌握新军事革命的精髓。

    至于,第一和第二两个军的都指挥使、指挥、副指挥,这些人的兵权,李中易没有去碰,只是把他们带在身边,进行言传身教的辅导。

    李中易公布决定的时候,每人敢当面反对,嘴巴都服了。

    可是,散会之后,第一军都指挥使刘贺扬的大帐内挤满了人,副指挥以上的将领,全都围拢在了他的身旁。

    “姓李的这是何意?莫非是想架空刘公你么?”有人实在憋不住了,就站出来第一个放了炮。

    有人带了头,这些丘八们纷纷跟进,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刘贺扬脑袋足有八个大。

    “我问你们一件事,如果答得出来,不须多说,鄙人第一个找符帅去说。”刘贺扬不动声色提了个条件。

    “好,就依刘公,实在不行,就让底下人闹他娘的……”有人大喊了一嗓子,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对,闹他娘的!”

    刘贺扬看了煽动的那个人一眼,心里暗暗冷笑,闹,怎么闹?

    如果说,符昭信这个国舅爷兼主帅领头闹事,倒是可以跟着浑水摸鱼。可是,破虏军的两大巨头,显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重新划分了权力的边界。

    现在,谁敢唆使部下们去闹,嘿嘿,就等着掉脑袋,全家死绝吧!

    “刚才谁说的要闹事啊?”刘贺扬冷冷的扫了眼全场,立时压下了粉乱的怨言。

    “哼,陈桥驿是什么地方?谁敢在京畿首善之地闹兵变,不要命了?”刘贺扬冷冷一笑,“人家李都监一没克扣过军饷,二没有克扣过物资的供给,更没有随意打骂士卒。远的且不说,仅仅黄河的北岸,陈桥驿的周边,就驻扎了不下五万禁军。”

    刘贺扬没说出口的话,其实还包括,黄河的南岸,开封城的周边,还有十五万精锐的朝廷禁军。

    恐怕这边刚刚出状况,朝廷派来镇压的大军,眨眼即到,到那个时候,必定是玉石俱焚,全都要完蛋。

    “刘公,姓李的太欺负人了,我们是符帅任命的,他凭什么说架空就架空?”那人依然不知道死活,成心要挑拨众人的情绪。

    刘贺扬冷哼了一声,说:“高指挥使,你莫非忘了,这也是符帅的军令?”

    此人姓高,名智深,直接从枢密院那边带着调令来上任,好象是殿前司的军官,总之来路有些不明。

    高智深本想唆使刘贺扬主动出头,却不料,刘贺扬却异常冷静,不仅没被煽动起来,反而替李中易说了话。

    “本使绝对服从符帅和李都监的将令,诸位若有异议,可直接去找符帅或是李都监陈情。”刘贺扬忽然话锋一转,厉声喝道,“谁敢私下里煽动士卒闹事,本使一定提兵砍下他的脑袋当夜壶。”

    众人见刘贺扬的态度异常之坚决,只得悻悻的离开,大家的脑子都没进水,所以,也没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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