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拿了这么高的薪俸,再敢私下贪污行营的公款,神仙都保不住金子南。

    遭到了警告之后,金子南也老实多了,收东西都由行营安排的帐房直接登记造册,储存进公库。

    李中易这边热火朝天的做着垄断的牌照贸易,徐逢来的身边,除了一堆高丽国的遗老遗少之外,门可落雀,就更别什么收商税的事了。

    商税收不上来,各县又都处于兵荒马乱的战乱状态,农税也没办法指望,徐逢来掌管的汉城府库,依旧空空如也。

    杨烈这段日子,真正的过上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好生活,每日过手的银钱或是绢帛,车载斗量。

    “老师高明,不仅咱们行营赚大发了,而且符昭信和众衙内们,也都拿了经商的那个啥,哦,对了,是牌照,全都赚得钵满盆满。据下边的人说,衙内们都对您佩服得要死,逢人就夸,见人就赞。”杨烈汇报完毕最近的收获之后,顺带说了衙门们的动向。

    李中易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碧绿的茶水,微微一笑,说:“白行啊,你一定记住喽,吃独食的人,绝对会遭雷劈,注定没有好下场。”

    “这么多的东西,我若是一个人独吞了,还没回开封,就要被这帮子衙内们的口水给淹死了。”李中易语重心长的说,“要懂得分寸和界限,不管是生意也好,权力也罢,都要切忌吃独食。”

    “我问你,啥叫生意?”李中易望着有些迷糊的杨烈,轻声笑道,“在汉城的一亩三分地里边,拿了我发的牌照,就叫正经的生意。没有牌照的,就叫走私,就要交罚款或是掉脑袋,嘿嘿,懂了吧?”

    “听老师一席话,学生胜读十年书。”杨烈心里异常感动,李中易如果没有拿他当自己人,绝不可能将政商关系的本质,教导于他。

    “白行啊,书不可不读,却不能死读书呐。”李中易耐心的教育杨烈,“举凡王侯将相,有几个饱学鸿儒?”

    “多谢老师教诲,学生知错了。”杨烈心里明白,他最近一直在抽时间苦读四书五经,吟诗作词,李中易这是担心他误入了歧途。

    “禀李帅,全一准派了使者来,人已经到了北门外。”

    牙兵跑来报的信,让杨烈眼前不由一亮,他不禁笑道:“姓全的必是想探听一下,咱们的虚实。”

    李中易摸着下巴,笑道:“姓全的恐怕是得了眼线的消息,知道我窝在汉城,把买卖做得红红火火吧?”

    杨烈轻摇折扇,说:“老师摆出来的姿态,分明是不想与那全一准血拼,这一点,就算是傻瓜都看得出来。”

    “呵呵,第一个使者来了,就想见到我,没这么便宜的事儿。白行,你去会会那位使者,听他都说些什么。”李中易站起身,抬手轻轻的掸了掸袖口的灰尘,“姓全的一定是想打开京的主意,等他拿下开京,势力膨胀之后,恐怕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我了。”

    杨烈笑眯眯的说:“学生一定会给全一准,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复。”

    嗯,比较满意,这就对了,这个世界上哪有完全满意的妥协?

    李中易回到后院之中,发现三姊妹都没在房中,就叫过一个婢女,仔细一问,这才知道,三胞胎小美女居然都跑去池塘那边,玩钓鱼去了。

    李中易缓步走进后花园,踱到池塘的凉亭边上,却见三姊妹并肩坐在一排,上身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则高利(短上衣)”,下边却是同样的大红“契玛(长裙)”,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鱼杆,正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大姊,娘亲的话,等会怎么和姐夫说起呢?”

    三姊妹的首饰虽然不同,可是,她们凑到一块说悄悄话,李中易只能凭借嗓音和腔调的不同,判断出,说话的是彩娇小美女。

    “大姊,这事确实不太方便和爷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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