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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眼睁睁的看着,李中易睁眼说瞎话,装聋作哑,他的心中不由一阵大乐,也暗暗佩服李中易的胆量。
说实话,柴玉娘在开封城内,胡作非为的光荣事迹,几乎每隔几天就会被皇城司的人,报告到柴荣的案头。
这还是皇城司的人,心有顾虑,否则,柴荣每天都可以看见柴玉娘骄横任性的劣迹。
“你……”柴玉娘做梦也没有料到,到了柴荣的面前,李中易居然还敢如此嚣张,她气得差点咬碎了满嘴的银牙。
“回陛下,臣今日巡视城中,发现有暴徒公然抢占旧曹门,堵死内外交通。此事非同小可,万一有敌军突然来袭,后患无穷。因职责所在,臣当即下令,拿下暴徒,以确保京师的安全。”
李中易发觉柴荣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赶紧躬身,把来龙去脉简略的描述一遍。
早知内情的柴荣,心里很有数,他的亲妹妹和妻妹,为了互相别苗头,确实闹得异常过分。
李中易的说法,处处在理,柴荣却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幺娘子,李无咎说的可是实情?”柴荣明知道柴玉娘不可能承认,却故意把发言权,递到了她的手上。
“皇兄,小妹出城的时候,车速确实有点快。不过,符家小娘子的车也很快,还占据了大半个城门。”柴玉娘倒是挺光棍的,毫不顾忌的向柴荣直承其过,可是,话锋一转,却把矛头对准了李中易,“他,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胆大包天的抓了您赏给我的下人。”
李中易暗暗点头,这个柴玉娘,不愧是个告刁状的高手,九句真话之中,只夹杂了一句假话,却是上纲上线的陷阱。
“李无咎,这是真的么?”柴荣笑眯眯的望着李中易,轻描淡写的发问。
李中易十分熟悉柴荣的习惯,老柴同志笑的时候,绝对是在打坏主意。
“回陛下,臣真的不知道那些暴徒是您赏的。”李中易先站稳脚跟,再深入解释说,“城门附近的百姓或是军卒,均可为证。”
“哦,这么说来,你竟然没认出我家幺娘子的车驾徽记?”柴荣装作很好奇的刁难李中易。
李中易故意苦着脸说:“回陛下,城门洞内,光线异常暗淡,又是人多嘴杂,微臣确实不曾看清。不过,就算是看清楚了,微臣职责所在,也必须当机立断,强力恢复城门的秩序,不敢丝毫有负皇恩。”
如果说,柴玉娘的告刁状,是东扯西拉,蛮不讲理。那么,李中易摆出的则是冠冕堂皇的食君之俸,替君消灾的忠臣姿态。
咳,和女人讲道理,有可能成功么?
柴玉娘虽然身份尊贵,却决定不了李中易的生死荣辱,只要老柴同志才有这个资格。
李中易搬出来的大道理,不管谁当皇帝,听着都会觉得窝心。城门一旦被奸人掌握,导致失守,那个后果,当皇帝的没人不清楚。
“皇兄,他肯定看见了,却故意撒谎。”柴玉娘也不是笨蛋,如果不能坐实了李中易的故意冲撞之罪,今天这个刁状,她就算是白告了。
“七娘子,你说呢?”柴荣撇开有些失态的柴玉娘,扭头询问一直默不作声的符茵茵。
符茵茵的妙目微微一转,忽然叹了口,盈盈下拜,娇声说:“陛下,奴家不该在车被撞了后,硬要和玉娘子理论清楚,以至于堵塞了城门,犯了大过,请陛下您狠狠的责罚。”
李中易眯起两眼,暗中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符茵茵,却见她,比某个叫亦菲的大明星,还要清纯许多,楚楚动人已极。
符贵妃固然长得花容月貌,可是,她的这位七妹妹,却是清丽脱俗,直如坠落凡尘的仙子。
嗯,符家的七娘子,绝非等闲之辈呐!
仅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