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回营里集合队伍,到辎重营里去领物资。

    辎重官是孟仁毅的最宠爱小妾的亲哥哥,他早就认识李中易,而且也知道李中易在孟仁毅心目中的超级分量。

    见李中易今天居然骑着孟仁毅的那匹宝马“青璁”,亲自带队来领东西,辎重官屁颠屁颠跑过来,谄媚地巴结说:“李公,您怎么亲自来了,要啥东西,直接吩咐小的便是了。”

    李中易冷冷地说:“我是来领东西的,不管营里现在有的还是没有的,都必须给我置办齐了。”

    “是,是,是,小的一定包您满意。”辎重官见李中易来者不善,赶忙夹起小尾巴,点头哈腰地答应了李中易的一切要求。

    十头肥羊,两百石新米,一千贯钱,佐餐菜除了上好的大白腌萝卜之外,还有韭菜、芹菜、菠菜、白菘等等。

    “衣衫、兵器和盔甲都配齐后,记得送到我的营里去。”李中易扔下这句话,押着大车满载而归。

    “是,是,是,哪怕是砸锅卖铁,小的也一定让您满意。”辎重官低眉顺眼的服从态度,让跟着李中易来领东西的官兵们,一个个喜笑颜开,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抬高视线。

    李中易注意到这个现象后,暗暗有些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成天低着头的渣兵,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替他卖命呢?

    回到营地后,李中易把所有人都召集到操场上,指着堆积如山的各种物资,大声宣布说:“从今天起,凡是听老子命令的,就有肉吃,不听话的,打军棍撵他娘的。”

    和这些士卒混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李中易意识到,文诌诌的那一套,对于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丘八们,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李中易索性把自己也变成粗人,学的脏话连篇。

    在郭怀的帮助下,李中易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全体士兵,按照高矮的顺序,排成了歪歪扭扭的几列横队。

    然后,黄景胜带着他的人,拿出准备好的红布条,缠到每个人的左臂上。

    李中易站在用大木板搭起来的台子上,当众示范了几个以前读大学时,军训的动作。

    其实,由于年代久远,李中易的动作,多有变形之处。没办法,就他一个人懂这些,勉强将就吧。

    “这边是左,另一边是右。”

    ‘错了,拖出去,打三棍。”

    李中易发觉,根本没办法和这些士兵讲道理,讲也白讲,简直是对牛弹琴,索性祭出简单粗暴的惩罚。

    黄景胜领着他那队人,手持军棍,虎视眈眈地盯着训练中的士兵。只要发现动作严重走样的,就揪出来,打三棍,再放回队列继续训练。

    当天的训练结束时,李中易非常遗憾的发现,能够分清楚左右,动作学得有些样子的士兵,只有区区八个而已。

    万事开头难,毕竟还有八个聪明的嘛,李中易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大声说:“你们看那边。”

    众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李中易手指的方向,却见,那边的空地上,架了几口大锅,厨师们正在忙活着今天的晚餐。

    热气腾腾的白米饭,香气袭人的羊肉炖萝卜,青油油的韭菜炒鸡蛋,油水十足的羊肉白菘汤,看着就有食欲的羊肉末蒸竽头。

    “咕嘟咕嘟……”有人的肚子,咕咕乱叫,正在狂咽口水。

    李中易暗暗有些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一声令下,今天训练合格的八个人,享受大餐,敞开肚皮随便吃。

    其余的人,继续吃黄黍饭,咽腌萝卜佐餐。

    不患贫,唯患不均,这可是中国几千年没什么大变化的,具有普遍性的思维模式。

    只有,拉开了差距,才能促使人为了改善生活,努力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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