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易对于范质的算计,可谓是一目了然,别的且不去说它,能够额外的拿到统军南下的兵权,李中易就已经赚大发了。
千权万权都是浮云,兵权最要这一理念,一直深深的烙入李中易的心田。
常校长,凯申先生,能够坐稳民国的BOSS地位,靠不就是黄埔系的军事实力么?
反观,大汉奸汪兆铭,不就是因为只能耍嘴皮子,手中无兵,导致屡屡败于常校长之手,两人的心结颇深,最终沦为了可耻的民族败类么?
郭威靠的是心腹嫡系部队,拿下的万里河山,赵老二也是靠着义社的一帮子老兄弟,篡了柴宗训的位。
嗯,哼,很好,南下之兵,最少五万。李中易第一次在中原腹地,除了羽林右卫之外,额外又掌握了一支接近四万人的精锐禁军,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
李琼望着李中易,他的心情异常之复杂,南唐的林仁肇,一直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每每,夜半惊醒之时,李琼都会在第一时间想起林仁肇,如果不是兵败于林虎子之手,开平郡王府何须将嫡亲的孙女儿,送入李中易的府里去做平妻呢?
尽管,李中易十分尊重李琼,丝毫也没有侮辱开平郡王府的意思,可是,兵败于国势日衰的南唐之手,实在是李琼平生之最大恨事。
魏仁浦淡淡的一笑,根本没看李筠,说:“先帝在时,尝谕我等臣下,不得拥兵自重,不得结党营私,不得政出多门。请问李相公,泽州还是我大周的泽州么?”
李筠的口才,哪里及得上魏仁浦的半只脚?当即便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只得斜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魏仁浦说的乃是诛心之言,李筠如想强辩,肯定会被带入不可测的深渊之中。
李筠的军力即使再多,终究是远水解不得近渴,在这政事堂之中,范质只须唤来几名牙兵,就足以让李筠身陷囹圄,成为死无葬身之地的可鄙逆臣。
李筠虽然是个政治二楞子,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李中易哑然失笑,这个范质虽然精明强干,却也算是操之过急了!
即使是柴荣在位的时候,李筠也不怎么听话,何况大树已倒呢?
李筠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扯起反旗,或是投靠了契丹人(北汉),对于此时的大周政局,都绝不是一件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