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竹娘从小习得一身超凡脱俗的好武艺,又是可以贴身保卫的侍妾,也难怪李中易有所偏疼。

    竹娘虽然个性爽朗,却也不是笨蛋,李中易对她的真心疼宠,自然心知肚明。

    李云潇时不时摸几下疼得厉害的屁股,心里郁闷得要死,军法司的那帮龟儿子,就不能打轻点?

    折从阮叹了口气,说:“我家大郎和二郎……”开了个头,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李中易何等精明,他一听话头,就知道,折从阮的话外音。虽然,女婿有半子的说法,那也仅仅是说法而已,当不得真。

    折家的长孙和次孙,早就有传闻,颇有些不和。

    其实,这也是很可以的理解事情,继承家主之位的只能有一人,折德扆仅有两子一女而已,而且还都是嫡妻所出。

    除了折赛花远嫁到了开封之外,折德扆的两个嫡子折御勋和折御卿,其实都有资格继承家业。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折从阮是想听听李中易的看法。李中易可不想去淌这摊子浑水,故意装傻,想蒙混过关。

    折从阮也知道李中易的难处,他长叹一声,闷闷不乐的说:“折家福薄,有子若无咎,该多好哇啊?”

    李中易这一下坐不住了,只得陪着笑脸安慰折从阮:“岳祖,我听人讲过一个故事,一直待在母鹰膝下的小鹰,始终无法长成真正的雄鹰。”

    折从阮有些迟疑的问李中易:“哦,你的意思是?”

    李中易笑了笑,抬眼望向湛蓝的天空,什么话都没说。

    折从阮当即明白过来,不由叹息道:“我老了,故土难舍,总希望儿孙满堂,和和美美。唉,是时候做个决断了。此战过后,我就把两个浑小子都交给你来管,不听话就狠狠的抽他们的大嘴巴子。”

    李中易哪敢接下如此烫手的烂山芋啊,他正想找个借口推掉,折从阮却摆着手说:“就这么定了,算是我这把老骨头,求你了。”

    “呃,好吧。”李中易被折从阮硬架到了火上烤,却无法推却,这就是地地道道的盛情难却。

    折从阮答应倾家荡产来援李中易,却始终没有开口提出任何要求,以李中易知恩图报的个性,这份厚谊他必须领情。

    李中易就是那种,你越不开口要好处,他越惦记着给好处的家伙。折从阮显然是看准了他的脾性,对症下药,一试就灵。

    竹娘暗暗好笑,其实折从阮早就和折赛花商量好了,祖孙俩联起手来,算计了李中易一把。

    政治站队需趁早,既然折从阮早就下定决心,要和李中易仅仅的绑在一起,那么,家族的继承人何不绑得更紧一些呢?

    须知,爱乌及屋,绝对不仅仅是一句空洞的成语,类似的寓言,还有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须看主人。

    试想,李中易亲手选定的折家继承人,有可能不力挺到底么?

    李中易非常明白折从阮的想法,只是,他抱走了折家的黄花大闺女,又领了折从阮天大的人情,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主帅们在这里磨牙斗嘴,聊闲篇,宋云祥管辖下的参议们,就像是勤劳的工蚁一样,永不停歇的补充着前方传递回来的各类军情,然后做成简报,提交到李家军的高级指挥官手上。

    折从阮已经适应了李中易当放手掌柜的作风,他抚着胲下白须,有趣的望着忙忙碌碌的参议军官们,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名将,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历史名词!

    李家军的作战计划,经过大范围的集思广益之后,由参议司的军官们,按照标准化的流程,一板一眼的进行所谓的图上和沙盘作业。

    旁观者清,折从阮惊讶的发现,李家军的军用舆图,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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