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折从阮点点头,说:“符太后的份量太重了,有些事情,明知道没有油水,还是需要照做不误。”

    李中易脸色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是人,绝不是神,再怎么,也不可能料得到:契丹人为啥突然掉头北撤?

    “战争充满了偶然性,就看谁犯错误最少,补救措施最强了。”李中易挥起马鞭指着雄州的方向,也不管折从阮看不看得清楚他的动作,“契丹人作梦都不可能想象得到,我居然敢火中取栗。”

    折从阮重重的一叹,迟疑了片刻,说:“我也担心这个事儿啊。万一,雄州没拿下来,后边又被几倍于与我的契丹人夹击,岂不是自寻烦恼?”

    李中易轻声一笑,拨转马头,凑到折从阮的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

    折从阮闻大惊,颤声问李中易:“此事当真?”

    李中易笑了笑,解释说:“我哪儿有胆子,欺骗您老人家呢?”

    “哈……”折从阮刚想畅快的大笑,猛然意识到这是在行军的途中,便赶紧收声。

    竹娘一直伺候在李中易的身旁,她知道的内情,倒是比折从阮多得多。只不过,事关李家军的机密,竹娘从没有在折从阮面前,透露半个字。

    身为李中易的女人,竹娘哪怕出身于折家,并受恩深重,也绝不愿意做出吃里扒外的傻事。

    嫁出去的女人,如果泼出去的水,忠于夫君,才有依靠。只要折、李家一直是盟友,竹娘就心满意足了,哪敢多事?

    李中易辨别出折从阮绝非做伪,显然此前完全不知道李家军用于攻城法宝,由此可见,竹娘以及她身旁的女兵们,皆守口如瓶。

    枕边的女人,和李中易是一条心,而无视于家族的利益,这对他来说,自是难言的欣慰。

    折、李两家确实是盟友,但是,再好的关系,也须内外有别,不可失了分寸。

    就在大军急速上的时候,宋云祥送来了一份紧急军情,李中易翻身下马,走进遮光的销帐之中,定神看清楚军情报告,不禁脱口而出:“这是真的?”

    宋云祥拱着手说:“千真万确。我为了确认军情的准确性,连续派了两拨精锐哨探……”

    李中易凝神想了想,扭头问宋云祥:“参议司的意见如何?”

    宋云祥表情严肃的回答说:“天予弗取?我们一致认为,趁天色尚未大亮之前,狠狠的干一票,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啊。”

    李中易眯起两眼,微微一笑,说:“一口吞掉四万多契丹人,嘿嘿,士光啊,你们也不怕磕坏了牙口?”

    宋云祥一本正经的回答说:“如果,契丹人没有举火赶路,我和手下的那些小崽儿们,顶多也就是流流口水,不好老惦记着。现如今,契丹人太过狂妄了,自己作那个死……咳……这是学您的话……该打……”

    李中易差点笑出声来,他的口头禅,不仅感染了李云潇,就连宋云祥居然也被同化了,实在是有趣之极。

    “传令下去,召集重将议事。哦,对了,士光,把你的那些小崽儿也都领来,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真本事。”李中易的吩咐,让宋云祥意识到,他的主公其实胃口比他大得多。

    宋云祥兴奋的拱手,答道:“小崽儿们都在营外了,就等着听候您的吩咐。”

    李中易哑然一笑,敢情参议司的青壮参议们,早有准备,打着不说服他这个主帅,誓不罢休的鬼主意呢。

    大军尚未完全开拔,杨烈、刘贺扬以及廖山河等人,很快就赶到了临时军帐门前。

    由于此前搭起来的军帐太小,李云潇借着等人的机会,命牙兵们紧急搭起来了一座只起遮光作用的大帐。

    帐内,除了沙盘和舆图之外,桌椅全无,李中易带头坐在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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