瑭。”李中易骂过之后,收了单筒望远镜,吩咐说:“走吧,追上大队伍。”
借着李云潇出去传令的机会,竹娘走到李中易的跟前,一边接过他手里的望远镜,一边好奇的小声问他:“爷,奴家还以为您要和耶律休哥说几句话呢,怎么这就走了?”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我看得见耶律休哥的相貌,他却看不清楚我的长相,这就叫作技术上的代差,嘿嘿。我和他之间,迟早要见面的,也许在幽州城下,或许是霸州城内,现在完全不用急。”
歪歪扭扭的庞大船队,浩浩荡荡的沿着黄水洋的岸边,络绎不绝的向北驶去。
“可恶的南蛮子!”右皮室军详稳耶律阿蛮,恶狠狠的将手里的马鞭,扔了出去。
耶律休哥冷冷望着耶律阿蛮,如果不是这家伙手下的皮室军,撒出去之后,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再也收不回来了,又何至于晚到了两日呢?
皮室军固然是大契丹国最精锐的御帐亲军,训练极其严格,战斗力亦是超凡脱俗,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贪财好色。
作战时极为勇猛的皮室军,打起“草谷”,也是一群异常贪婪的恶狼,不抢够好东西,绝对不肯收兵。
“阿蛮,如若上京有事,你提头来见?”耶律休哥平日里一直笼络着耶律阿蛮,视其为心腹,可是,李中易乘船北进,后果实在太严重了,他不得不提前打好预防针。
“枢使,您过虑了,就凭区区不过数万南蛮子军队,就敢去滋扰上京?”耶律阿蛮完全没把耶律休哥的话,当作一回事。
自从南下以来,皮室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威震南蛮子,他耶律阿蛮何怕之有?
耶律休哥望着狂妄自大的老部下,忍不住提醒说:“咱们的中路军,近四万无敌的草原勇士,可全都被李中易那个南蛮子,杀得片甲没留。”
“该死的南蛮子!”耶律阿蛮虽然一向骄横无比,可是,面对战绩辉煌的耶律休哥,他毕竟底气不足。
更何况,耶律休哥一直待他很不错,他纵兵四处“打草谷”,耶律休哥也仅仅是罚了两百头羊而已,并没有真的把他怎么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耶律阿蛮虽然是个莽夫,却也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所以,在被耶律休哥警告之后,他低低的嘟囔了几句,也就闭上了嘴巴。
“好厉害的李中易啊!”耶律休哥忍了又忍,终于发出了无奈的感慨。
耶律休哥轻兵南下,其实打的就是牵制李中易,逼迫其南下,然后聚而歼之的主意。
由于,大周朝廷内部畏惧契丹人鼎盛军威的权贵,大有人在,所以,耶律休哥时常可以接收到各种内幕消息。
可是,李中易却是一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家伙,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开封城内,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居然抽冷子全歼了耶律休哥安排在洺州一线的中路军。
尽管,耶律休哥有心利用李中易消耗这些三心二意的家伙,可是,他却完全没有料到,李中易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动作异常之生猛。
正因为,李中易吃掉了契丹人的中路军,耶律休哥这才被迫北归,寻求和李中易决战。
毕竟,耶律休哥只带了一万多精锐的皮室军而已,袭扰开封城绰绰有余。若想破城而入,那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呼!”耶律休哥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面对滑不溜手的李中易,他头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黄水洋,那是在陆地上称雄的草原勇士们,最最畏惧的神秘所在,李中易近在咫尺,可是耶律休哥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个南蛮子统帅再次杀向契丹人的腹地。
耶律休哥不可能记错,上一次,李中易破了榆关以东的几座城池,竟然还把耶律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