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看来,这位周中平周仁兄,倒颇有些作“侫臣”的潜质,其马屁功夫远超李家军中诸公。
周道中窥得李中易的想法,心里也跟着踏实了许多,平日只是殷勤的搞好后勤工作,务必伺候好大靠山。
寒风一日胜似一日,大军在江华岛一共休整了十八天,丝毫也看不出进兵的迹象。
李中易每日闲暇时,最喜将彩娇抱在大腿上,一边读书,一边逗弄美妾,倒也快活逍遥。
这彩娇重返故地,思乡之情愈加强烈,难免有些情绪波动。可她虽然心思很纯,因和李中易厮混已久,能够从李中易的某些小动作里边,看出心情好坏的端倪。
李中易最不喜后宅女子干预外面的政军事务,即使彩娇平日里有宠,也丝毫不敢造次,只得掩住心思,腻在李中易身上玩耍。
不过,李中易是何许人也,彩娇虽未明言,却总是眺望着窗外,屡屡失神,明摆着思乡之情已经泛滥成灾。
李中易明知道佳人有心思,却故作不知,时不时的拉来叶晓兰,玩上一把“*****的小游戏。
这彩娇虽一直没有破身,此时足有十九岁,虚岁已满二十,正是瓜熟蜜肥的好时光。
经李中易“教育”了这么些年,彩娇也早已经彻底的通了人事,只差那层膜未被捅穿而已。
过了几日等天色大亮之后,三军将士饱饱的吃罢晚饭,便在各自军官的约束之下,列队到码头,准备登船东渡。
数万大军登船,又携有大量的战马,这绝非短时间可以做到的易事。
整个码头上,旌旗招展,队列严谨,现场只闻军官们不时发出的低沉军令。
码头上,登船的将士们,一个个抿紧嘴唇,用力的握紧手里的钢枪,枪头上耀眼的寒光,以及刺目的红缨,汇聚而成的钢铁森林,处处显露出天朝远征王师那凛然不可侵之肃杀气度。外人如果看了眼前的这一幕,注定会心里发毛,小腿肚子转筋。
“第一都听令,全体都有,立正,稍息,跨列……随本官登船。”一名都头接令之后,快步走到他的部下面前,短促而有力的发出了一系列的军令。
“喏!”紧随着百众如一人的应喏声,第一都的将士们同时并拢双腿,“啪!”他们脚上的皮靴后跟重重的碰撞到一块儿,发出慑人心魂的整齐脆响。
“起步走。”那都头一马当先,率领他的部下们,在极富节奏的军鼓声中,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朝着上级指定的船只方向,快速行进过去。
军法司的军法官们领着手下宪兵们,散布于码头的各处,正虎视眈眈的紧盯着行进中的各支部队。
在李家军中,不管是军法官,还是宪兵,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全都戴着清一色的特制白色“宪兵”头盔。区别只在于,军法官们仅仅是腰挂钢刀,而宪兵们的手里则紧捏着红黑相间的军棍,
码头的下风处,忙碌的契丹奴隶们,或拉或拽的大声吆喝着各自伺候的战马,将这些牲口驱赶过跳板,送上船去。
李中易穿着特制的羊绒袄,内罩软甲,外披帅袍,端坐在“血杀”的背上,他望着老部下们忙碌的身影,久久不语。
周道中忽然感慨道:“有此劲旅,何愁匈奴不破?”
宋云祥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周道中,还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此公的马屁功夫,的确是勇冠三军。
左子光一直低垂着眼帘,眼神直勾勾的盯在地面上,始终闷不吭声,旁人皆看不出他的神态。他心里却明白,恩师他老人家又习惯性的走神了。
刘贺扬时不时的抬头打量一番现场,他心里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此战过后,能否搞到足以养活十万精锐的后勤辎重?
马光达没有刘贺扬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