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接了眼色,随即下了逐客令:“请杨公转禀范相公,军器粮草之事,我家枢相正在紧密筹办之中。

    杨炯也懒得和李谷多说废话,当即起身,拱手行礼后,甩着袖子,走了!

    李谷让杨炯反常的举止给闹糊涂了,这是要闹那样,难道说,范质真的是闲极无聊,故意派杨炯前来消遣于他?

    不可能啊,李谷眯起两眼,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过了几天,李琼接到了一个极坏的消息,他的嫡孙李安国,不仅强行抢走并侮辱了良家民妇,更重要的是,居然被京畿巡检司副使给抓了个现行。

    李中易带兵离开开封不久,朝廷便以加强帝都安全为由,下诏新设立了京畿巡检司,隶属于御史台,负责统筹开封城以及所辖诸县的街面治安。

    从职权范围上说,李中易曾经任职的开封府,哪怕权力再大,也无权干预京畿巡检司的工作。

    要知道,有权风闻奏事的御史台,一贯只看皇帝的眼色。皇帝使眼色让咬谁,御史们就会像疯狗一般,扑上去把那人撕成碎片。

    只是,自从先帝驾崩后,首相范质通过手头掌握的人事权,先后在御史台内安插不少他的门生。

    李琼就算是混得再挫,也是先帝托孤的政事堂八相一,京畿巡检司连个招呼也不打,公然抓了他的嫡孙,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阿耶,如果不是我的一个老部下就在京畿巡检司里当差,只怕是至今杳无音信。”李虎愁满面的望着李琼,心里别提多憋气了。

    想当初,太祖健在的时候,李琼可谓是威风凛凛,声势逼人,别说抓了李家的嫡孙,就连李家的猫狗都没人敢惹。

    如今,还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李琼人坐在政事堂里,亲孙子居然被抓了都不知情,如果说这背后没有内幕,打死李虎都不会相信。

    “三郎啊,还是咱们家的七娘有远见啊,竟敢冒死逃家出走,也不肯嫁给豪门世家的无能之辈。”李琼望着面现惭色的李虎,不由慨然长叹,他出生入死几十年好容易积攒下来的家业,将来很可能要靠七娘子此前的壮举,帮着绵延光大了。

    “阿耶,要不您去求求范相公,请他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放安国一马?”李虎毕竟心疼自己的亲儿子,眼巴巴的望着李琼,两眼一眨不眨。

    李琼闷闷的冷哼了一声,眼瞅着老实巴交的李虎,到了如今这步田地,竟然还没开窍,他恍惚间眼前猛的一黑,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再也缓不过来了。

    李虎发觉老父亲神态不对,被唬得不轻,赶忙奔上前,扶着李琼的腰身,连声召唤下人去请御医。

    李琼缓过劲后,厉声喝道:“老子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请什么御医,都给老子滚回来,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李琼被扶到榻上,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后,看着依然一脸懵懂的李虎,不由悲从心中来,“七娘子若是个儿郎,该多好啊!”

    李虎老脸猛的一红,他就算是再老实,也知道老父亲对他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阿耶,您知道孩儿老实得没救了,该怎么做,你吩咐一声也就是了。”李虎懊恼的摸着后脑勺,他的个性就属于坚决的执行派,李琼指东他绝不会朝西。

    至于怎么决策,李虎的九窍之中,只通了一窍。

    李虎也知道儿子的脾气,过于苛求,没有任何的意义。老实有老实的好处,至少不如大郎和二郎那么擅长惹祸,让人可以放心。

    “三郎啊,人家明里抓了安国,实际上瞄准的是你天武卫的兵权呐。”李琼喝了口热水,喘口气后,这才当着傻李虎的面,揭开了谜底。

    “什么?天武卫是咱们家仅存的一点点的家底了,怎么可以交出去呢?”李虎大惊失色,他是个典型的武将,虽然对政治怎么玩并不在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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