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自信,昂首挺胸、下巴高跷,让人不得不仰望。阁下虽然面部丰满,但下巴线条清楚,嘴型宽而坚毅,整张脸孔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蕴涵着力量。特别是你的双眼,总是炯然有神,透露着坚忍不拔的神情,俨然有王者之风。”

    虽然都是忽悠之词,但赵飞听的舒服。这人言语恭维,但口不对心。于是赵飞摸了下鼻尖,道:“小子,你虽然不会算命,但却是看人的行家。”

    赵飞已经摊牌,而那男子依旧镇定自若,道:“彼此彼此,你也不是来算命的,赵家少爷只是来找小的取乐的。不过在下很想知道,你到是怎么看出来的?”

    赵飞朗朗一笑,道:“很简单,我跟本就不信。其实你也不算蒙,那是你看人的本事。从刚才到现在,你不时时的看我的眼神,表情能骗人,但眼神很难骗人。听口音你是上海人,一路逃难至此,我这样的眼神你应该看的不少,而我又偏偏写了个‘军’字,所以就有你后来的揣测。”

    “呵~小把戏。”那男子惭愧的笑了下,又问道:“还有吗?”

    赵飞继续道:“至于面相、手纹,什么脱胎之类的话,这更简单了。你都认出我是赵家少爷了,也应该知道我以前是个恶少,你有观人的天赋,我现在的样子不像恶人,所以有了脱胎之说。再后来,都是些算命人恭维的话,连我这种十分理智的人都听的舒坦。”

    “呼~”

    那男子无言反驳,道:“看来今天是遇到真人了,活该我倒霉。不过也不全是恭维之词,我在复旦大学的时候对算命略有研究。相有心声,不无道理。”

    说到现在,也只有这句话叫赵飞惊讶,连忙问道:“你也算是个高材生,为何沦落至此啊?”

    那男子低了下头无比感伤:“有活路,谁愿意离乡背井,朝不保夕呢?一场轰炸,什么都没了,亲人没了,家也没了。现在只能靠‘算命’混日,挣点路费前往重庆。”

    赵飞知道他去重庆的目的,复旦大学于1937年迁往重庆北培,他想回学校。可赵飞不知道,都一年了,这小子都在干什么,竟然如此窘境。

    赵飞指着摊子边那“算命”二字,问道:“这字是你写的吗?”

    “正是。”

    赵飞看着刚才用毛笔写的狗爬字不免感到羞愧,不过能写出一个“军”的繁体字就不错了。繁体字赵飞认识,但不会写,对毛笔字更是一窍不通。在现代,别说毛笔字,写字都很少。

    赵飞突然问道:“想杀鬼子吗?”

    那男子心中一震,激动道:“鬼子毁我家园,杀我亲人,身为男儿哪有不报仇之理!可我就是个学生,不会打抢。”

    “枪法可以学,再说杀鬼子不一定用枪,我需要一个文书。我不勉强你,我再问一句,愿意跟我去杀鬼子吗?”

    那男子站了起来,叹道:“今日不知明日事,与其茫然渡日,不如轰轰烈烈,也不枉生于乱世这男儿之身!在下愿意。”

    赵飞道:“我叫赵飞。”

    男子道:“梁非凡!”

    赵飞想建成一支有现代化意识的部队,人才必不可少。尤其是在这个时代,人才更为难得。

    赵飞现在有了文书,他就不怕写字了。接下来就是如何组建一支属于自己队伍,然后奔赴抗日战场,去实现是他身为军人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