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想,人家现在可是和半年前大为不同了。现在吴宁是公主殿下身边的红人,山南道别驾的侄子,秦家那点家底,也许真没入人家的法眼。

    老头自知,也许有些先入为主了。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揶揄道:“不图家产,那就是贪恋吾儿美色,一样不可取!”

    吴宁也是光棍儿,“这有什么不可取的呢?”

    “没错,开始我就是贪恋妙娘美色,可这有什么不对吗?”

    “圣人皆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十五六岁血气方刚,看上个美艳小娘,想娶之为妻,这是人之常情吧?”

    “倒是现在来个人面兽心的,张嘴就说,我不图你家产,不图妙娘美色,我就看上她的人了。你信吗?”

    “这......”

    秦文远语塞,暗道:吴宁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而且,有一说一,坦然内心,秦老爷还挺受用。

    可是,再一想当初吴宁讹了他五百贯钱的事,老头儿还是心里不太舒服。

    “那...那就算如此,也不行。”

    “怎么还不行啊?”吴宁也是服了,“哪不行?你说!”

    “呼....”秦文远长出了一口浊气,把腿盘起来,认真地想了想,“你吧.....”

    “老夫也不怕告诉你,若你是吾儿,那估计老夫半夜做梦都会笑醒。得此佳男,就算折寿,老夫也干。”

    “可是.....”秦老爷话锋一转,“不能为婿。”

    “为什么啊?”

    “九郎太精了!”秦文远据实以告,“就老夫那傻丫头,哪里是你的对手?若进了一个家门,还不被你小子拿的死死的?欺负上一辈子?”

    “哎哎哎!!”

    吴宁不干了,“我说老丈人啊,咱可不带这么聊天的啊?你把婚姻之事弄的跟买卖似的,不合适吧?”

    “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谁欺负谁的?她纯真无邪,不正好得我这么个事事操心的人帮她打理?”

    “那不一样!”秦文远一甩手,“两回事。九郎那算计,我闺女会吃大亏!”

    “不是....”吴宁气乐了,“我好像没算计过妙娘吧?”

    “就不说别的。”秦文远道,“咱爷俩就说说我在你那买秘方的事!”

    秦文远提起来就一脸肉疼,“你可着大唐打听,什么宝贝方子能值五百贯?”

    指着吴宁,“你小子坏啊,硬是仗着你四伯是房州统军,黑了老夫五百贯!”

    “你还不算计??”

    “停!!!”

    吴宁算是听出来了,他就说这秦文远到底什么毛病,算起来我好像没少帮你们秦家,却在你那落了个骗财骗色的名声,原来是这件事儿在那堵着呢!

    老头儿这是翻旧账啊?

    “行了行了行了。”吴宁彻底无语,“我算是明白,您老为什么看不上我了,不就是那五百贯的事儿吗?也太小气了吧?”

    “嘿!”秦文远就不服了,“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就五百贯’?”

    “那是小钱吗?有了那五百贯,老夫兴许就不至于被王弘义逼的那么惨,兴许今日就不用蹲这大牢了。”

    “好好好好!”吴宁安抚着老头儿,“五百贯!我还你还不行吗?”

    “到时纳征之时,我当聘礼,一个大子不少地给你送回去,行了吧?”

    “送回来?”

    秦文远嘴角一扬,“这还差不多。”

    可是,转头一想,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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