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成想,这才几天工夫,倒让他们抓住话脚,驳的说不出话来了。
强辩道:“诸位仁兄,那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哈。”
“靺鞨之地你们谁去过?谁知道是不是真如传闻所说,凶险至极?可莫要听信谣传啊!”
好吧,朱二还在试图强辩,扳回一局。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一但让私利之心占了上风,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占着理。
那你就算说出大天来,也没用。
而且,人家也极易反击,只一句话,朱二便要哑口无言。
“哼。”有人极是轻蔑地斜了朱二一眼。
“既无凶险,那你朱二郎为何不去报名拓边呢?”
“坐在此处,说的倒是轻巧!”
“你....”朱二差点没憋死,这不抬杠吗?
可偏偏还是,无言反驳!
这样的场景,同时在洛阳城中上演。
秉承忠义之士,反而成了弱势一方,被满嘴仁义道德的压得抬不起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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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啊!”
太平公主真的慌了。
如今的民情大变,不但她的牙行所招人数锐减,她太平公主也成了不顾百姓死活的恶人。
而且,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很可能会波及朝堂,连武则天都很难收场。
“怎么不行?”吴宁依旧平平淡淡,无波无澜。
淡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太平一阵无言。
说实话,她是相信吴宁一定有办法掌控局面的。
可是.,话说回来,这也太过惊险了吧?
等于是把她和武则天,包括吴宁自己,逼上了绝路。
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逢生之计。
而事实上,情况远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因为,吴宁想让情况变的更遭。
....
豫王府中。
“哈哈哈哈哈哈!!”武承嗣放声开怀大笑。
“太平和老太太这回,是别想什么拓边不拓边的了!!”
司马承祯在侧,只是淡淡一笑,却是没有接话。
而武承嗣难掩激动之情,“本王早就说过,陛下想拓边开土,哪离得开我们?现在可好,太平的办法行不通了。”
“我看啊,老太太也快来找咱们了。”
说白了,武承嗣等的就是这一天。
你拓边可以,而且我还欢迎。但是,不能不带我们玩儿吧?
有好处大家一起分,独给一个太平公主,那就是偏心。别的孩子也不是不会哭,不会闹!
“白云先生!”
看向司马承祯,“那接下来,是不是就应该如您此言,把祸水引向朝堂了?”
“让陛下真正感到压力,方可回心转意啊!”
现在的民情也好、争论也罢,都还只存在于民间层面,并没有波及朝堂。
只有把这股民意引到朝堂,才能让武则天真正感受到阻力。
而且,朝臣那边,不也在等候时机吗?
“不急。”
司马承祯沉声摆手,突兀问道:“对了,之前让殿下与穆子究私下接触,探明心意,可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