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只有这些阿劳坎人凑合凑合了。”卡塞米罗继续说道:“但我还是要说,阿劳坎人真的不是很合格的工人,他们有着诸多自身难以克服的品格上的缺陷,这应该是他们低劣的文明与生俱来的。首先,他们任性胡为,一有机会就把自己全部的钱喝光,将所得到的财物送入当铺,有时甚至是工具,这得靠警卫们才能从奸商们手中赎回来;其次,他们很多时候喜欢坐在那里发呆,不愿意干活,哪怕活计很轻松也不愿意干,往往需要监工们动用皮鞭去撵他们才行。”

    刘建国闻言微微笑了笑,阿劳坎人什么德行,他早已经有所耳闻。当年黑山煤矿雇佣的很多阿劳坎矿工可是让南铁公司的很多管理人员们急得破口大骂呢,那些鸟人,有钱了就胡吃海塞,以至于到最后家人都没得吃了,只能苦逼地去野外找吃食,或者干脆靠别人接济,也是奇葩得很,让知晓内情的南铁管理人员连声感叹“野蛮人就是野蛮人,他们的血液中缺乏成为文明人的一切积极因素”。因此,这些人,他是不怎么打算留在南智利地区的,一是碍眼且不符合政策,二是已经答应了澳洲开拓队的王炎,三嘛就真的是看不上了,用这些人,还不如用来自旧大陆的俄罗斯、爱尔兰劳务工呢,他们更好使。

    随后卡塞米罗又谈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务,涉及到辖区内各民族、种族的经济、宗教等方面,给刘建国未来的施政计划提供了大量无与伦比的情报和佐证。只这些,他就觉得三千里拉花得值,而且是非常值!

    在送走了卡塞米罗后,刘建国随即也起身前往正在大兴土木的柳城港码头,码头上此刻停泊着多艘大型帆船,都是从南边驶来的。其中除两艘是从阿劳坎港运输物资和人员、一艘是捕鱼归航的之外,其余船只都是专门跑南太平洋航线的运输船——走南太平洋航线的甚少有移民专用船,除政府的几艘船只之外,基本都是人、货混运,这条件自然是不好的,但也没办法,任何事都要讲成本嘛。

    此时这些运输船顺带从南边带来了不少建筑材料,供柳城港这边搞建设使用。刘建国在这儿看到了一个老熟人,航海学校教务处主任于连和贸易商人玛蒂尔德夫妇的长子于兴国,一个多年前跑船时和刘建国有过几面之缘的船长。

    航海终究是危险的事业、勇敢者的游戏,家财万贯的于家自然不会允许寄予厚望的长子整天在波涛汹涌的南太平洋上做“旅行”,因此在多年前被叫回家训斥一番后,于兴国不得不放弃了自己所喜爱的航海事业,压抑住自己血液里冲动的冒险因子,转而在阿劳坎港、兴南港和本土各租赁了一大片货栈,老老实实做起了物流和贸易——其实就是做了南铁公司旗下的代理商,专门跑利马、瓜亚基尔、巴拿马、阿卡普尔科等沿岸港口的。

    既然遇到了熟人,刘建国自然不会不上去攀谈两句,而于兴国见了他也非常惊喜,他自然是知道如今刘建国的身份的,因此对于这种能够拉近彼此间距离的闲聊也非常乐意。

    “哦,自从与法国人的战争爆发以来,托天尊的福,敝公司的商品出货量大增三分之一以上,真是往年想都想不到的惊喜。”于兴国指了指停泊在海湾内卸货的两艘自家船只,喜气洋洋地说道:“这次我又从本土拉了一大批葡萄酒、精制面粉、特级黄油和干酪,还有一些绸布、天鹅绒、蕾丝花边之类的纺织品,到利马的话肯定能够被抢购一空。哈哈,那帮西班牙人,等待这些商品早就望眼欲穿了吧。尤其是那些虚荣的女人么,一昼夜能换好几套衣服,因为与法国人的战争而导致加勒比贸易大受影响,甚至本土出发的加亚阿内斯舰队都收到了一些影响,今年貌似没能按期抵达贝略港呢,这生意简直不要太好做,都不怎么带讲价的,简直和抢钱一样。”

    于兴国说的秘鲁贸易激增是今年上半年才开始逐渐显露出来的。随着西班牙、东岸相继对法兰西王国宣战,三个国家便在旧大陆、加勒比海甚至北美大打出手,其中东岸人在加勒比海的攻势尤其猛烈,目前已经全占法属圣多明各、占了一半的圣克里斯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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