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贵金属管理总局估算的数字,实际可能会更多),虽然无法和东方明国地主老财们的地窖里加起来几亿两白银的存量,但也非常之惊人了。难怪东岸国企工人的工资在大量非国民劳务工的冲击下,仍然维持在七元上下的水平了,真的是白银太多。

    或许是东方移民太多的缘故,如今的东岸人同样有着一种收藏白银的嗜好。虽然这种嗜好在东岸商业投资热潮的冲击下已经削弱了很多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仍然存在着,这等于是变相给东岸国内的通货膨胀降了降温,不然你以为七元的工资水平何以能维持这么多年而不变?呵呵,看看联合省那高得吓人的工资和物价吧,如果不能玩好金钱的游戏,联合省混乱的金融状况就是东岸的未来。

    但无论如何,秘鲁和新西班牙贸易对东岸国内已经是不可或缺,其特产商品被东岸消费者所需要,其金银同样被东岸市场所吸收,提高了东岸人民生活水平的同时,也给东岸经济注入了润滑剂,使得其能够更快、更好、更健康地发展下去。毕竟,工业技术和体系的进步,靠国家统一规划、投资是不靠谱的,这只在早期和部分重要行业管用,但在大部分民用行业,技术的进步更多地要靠利润的滋阳和刺激,不然只能是慢慢退化。

    现在坐在巴拿马港码头上的于兴国、孙诚礼二人,就是这场贸易大潮的参与者。于兴国主做运输与贸易,孙诚礼家族的孙春阳南货铺打算在巴拿马城开一家分店,做那个坐地收货的第一道贩子,恰好与于兴国的商船队形成了极大的互补。

    而事实上两人多年在就在阿劳坎港有过稳定的贸易合作了,当年于兴国还在黑水、拉包尔、澳洲、大溪地之间来回跑运输,所获的黑珍珠、西米、椰干、高级毛皮、名贵药材、生丝、茶叶中的相当一部分都售卖给了大型辛迪加企业孙春阳南货铺的阿劳坎县分店,而该店当时的掌柜便是孙诚礼了。甚至于,当时于兴国还承接了帮助孙家人从宁波移民亲族乡党的业务,双方之间的合作关系可谓是相当密切了,不然这次也不会一起来到巴拿马城考察了。

    巴拿马城被西班牙人占领的历史很早,16世纪就已经成了巴拿马检审法院区的核心城市,因此城市内有着二百年来陆续兴建的大量巴洛克式建筑——城市里最大的一座建筑就是用大理石材修建的天主教堂,且至今仍在陆续扩建之中,为此巴拿马城每年都要支付一笔可观的建设费用。教堂的地下灵堂相当之大,里面停放了一些达官贵人或临死前捐赠了大笔财产的信徒的尸体(很难想象在巴拿马这么炎热的地方还停尸……)。

    无论是地下灵堂还是地上教堂,到处都是蜡烛长明,教堂入口处有装载容器里的圣水,人们进出时将手指在里面蘸一下,然后画十字。教堂的地面铺了整整一层地毯,这样人们便可以跪在地毯上聆听神父的布道。

    蜡烛、烛台、容器、地毯、挂毯、窗帘乃至桌布,西班牙人几乎一样都不生产,不是从旧大陆进口就是从东岸人这里买,端地是一个好大的市场。

    巴拿马城其他的建筑也多为石材所建,风格美轮美奂,看起来确实是一座名城,同时也是西班牙宝船队商品的重要集散地——宝船队分批抵达贝略港后,所载货物会被通过陆路运输至巴拿马城,然后进一步由涌在这里的分销商将其或用骡马、或用近海小船运输各地销售。

    这里气候终年炎热,光照很强烈,因此人的皮肤多呈黄褐色(或许也有混杂了印第安血统缘故),眼睛和耳朵很大,眉头和头发一般都是黑色。当地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手臂、头和肩膀的大幅度夸张动作,非常具有表现力,码头上的商人、官员、军人们对于东岸人的到来早就熟视无睹,目前也没什么抵触心理了,或许是因为贸易的繁荣也给他们带来了些许好处的缘故吧。

    水手与码头力工们总是在互相谩骂着,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特有的打招呼的方式,但无一例外,对于外来的东岸商人,他们都十分客气,这不仅仅是因为东岸商人们出售阔绰,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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