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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柳清欢跑去莲花池赏花的时候，又看见了芃芃忧郁的身影。今日宫中不知有什么事，薛慕一大早被皇上召进宫后，现在还没有回来。柳清欢想了想，走上莲花亭问道：“芃芃，听说侯爷把新兵交给你操练了，你怎么还这么闲？”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芃芃顿时更忧郁了。他扔了一颗小石子到池水里，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水面溅起一朵小水花后，石子直直地沉到了池底：“唉，哪里是我操练新兵，分明是侯爷在操练我。”
听了芃芃的抱怨，柳清欢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怎么得罪侯爷了？”
“往事莫要再提。”芃芃忧郁地别过头去，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柳清欢耸了耸肩，拿过他手里的一颗小石子，也往莲花池里扔去。小石子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轻盈地在水面上打了好几个水漂，漾起了一路的涟漪。
“哇！乌拉拉，你好厉害！”芃芃惊喜地看着那个就像活了一样的小石子，脸上终于有了点神彩。柳清欢看了他一眼，状若无意地问道：“明天阿娜耶就要去参加酒宴了吧，你可想到了什么对策？”
芃芃捧着脸，看着池面上还未消散的涟漪发呆：“还能有什么对策？”西市的那些漂亮胡姬只是商品，只要能赚钱，谁又在乎她们的想法呢？
柳清欢沉默了一下，微微弯了弯腰，在芃芃的身边低声道：“可有考虑过我的提议？”
她的语速很快，但是吐字非常清晰，芃芃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里。他皱了皱浓眉，像是在提醒柳清欢：“乌拉拉，要是惹侯爷生气了，下场会很惨的。”
看看他就知道了。
柳清欢拍了拍手上的细灰，点点头赞同道：“也是，惹侯爷生气就真的得不偿失了，反正要嫁给别人当十四房小妾的又不是我。”
芃芃：“……”
柳清欢说完就准备走人，芃芃的脚步微动，巧妙地挡住了她的去路：“你有详细的计划吗？”
他的表情有些急切，又带着些许期待。柳清欢勾了勾唇，小声道：“第一步，今晚先去周府熟悉地形。”
芃芃的眼珠转了转，看了一眼站在亭外的两个丫鬟。柳清欢会意道：“她们我自有办法避开，不过侯爷……”
“侯爷这两日可能都要留在宫里。”芃芃想了下，又道，“不过晚上有夜禁。”
“夜禁难道还能难住你？”
“哼，我当然不怕！只是你……”芃芃不信任地打量着柳清欢的小身板，她有点武功底子他看得出来，可万一不幸被抓住了，那恐怕就要惊动侯爷第二天去衙门里面赎她了。
他可一点都不想看见这样的明天。
像是明白芃芃在想什么一样，柳清欢笑了笑道：“放心吧，若是惊动了侯爷去衙门领我，我一定不会说是你带我出去的。”
芃芃刚想赞叹她的善解人意，就听她接着道：“我会说是我自己跟着你出去的。”
芃芃：“……”
听上去好像有点差别，但他知道结局不会有一点差别。
两人约定了出去的时间，芃芃又不放心地追问道：“你真的会跳胡旋舞吗？”上次柳清欢的原地一跳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柳清欢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胡旋舞不就是转圈吗，我可以连续转四个时辰不间断。不如我现在转一个给你看看？”
“别，你还是转给侯爷看吧。”
柳清欢撇了撇嘴，准备离开莲花亭，可刚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问道：“芃芃，你为什么不帮阿娜耶赎身？”
芃芃被问得一愣，他皱着眉头看了柳清欢好一阵，才问道：“帮她赎身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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