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握紧,薛慕身上窜起的杀气逼得柳清欢往后仰了仰身:“我告诉你画上秘密之时,你那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

    柳清欢再次吸了一口气,供认不讳:“是。”

    薛慕的眸色沉了下去,她手上的那副地图,要么是他用水泼画时她默记下的,要么就是……早在他告诉她之前,她已经拓下了画上的地图。现在看来,是后者。

    想到此处,薛慕忍不住冷笑一声:“你明知画上玄机,还在我面前装作一无所知,你什么时候才能有句真话?”

    柳清欢也笑了一声:“你明知我是骗子,还指望从我嘴里听到真话,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天真?”

    如果李元白在这里,一定又要感叹侯爷在吵架上吃了败仗。

    薛慕被堵得一噎,心中的气更甚。他看着柳清欢,心也慢慢冷了下去:“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柳清欢心头一窒,别开了目光。

    薛慕继续道:“东乾罗国仗着自己兵强马壮,连年犯我边境。我父亲用性命阻挡了他们的铁骑,你现在却轻而易举地就将藏宝地图送到他们手上?”

    柳清欢的头埋了下去,她根本不敢去看薛慕的表情。

    呆在侯府的这些日子,她听宁氏说起不少薛慕小时候的事。那几年边境不太平,薛诚将军虽然时常不在家中,但每每回来,薛慕都会高兴好久。他从小便跟着薛诚习武,熟读兵书,薛诚是整个大承的英雄,更是薛慕的英雄。

    可是这个英雄最后倒下了。

    薛诚死的时候,宁氏哭了,百姓哭了,先皇哭了,薛慕……是不是也哭了?

    “我当初将画里的秘密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知道轻重,没想到你还是……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薛慕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声音干涩得如同大漠黄沙,“你可知道,你这是通敌叛国。”

    他的字咬得特别轻,却一个一个砸在了柳清欢的心上。

    屋里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薛慕说完这句后,似乎是不想再看见她一般,转身离开了正房。柳清欢诧异地看了眼他的背影,不杀她不打她甚至不把她关起来,就这么……走了?

    她抿了抿嘴角,松开了一直被自己紧紧握着的裙角。

    薛慕走了之后便再没有回来过,直到晚上,柳清欢才听青栀来报,侯爷今晚住在莲花畔。

    她笑笑没说话,早早地洗漱完,就在床上躺了下来。

    今晚薛慕自己住到了莲花畔,也没有让捻棠来院子里把手,这简直是侯爷在无声地让自己滚啊。

    柳清欢翻了个身,又想起下午薛慕对她说的话。

    通敌叛国?侯爷给她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她可承担不起。他走的时候让她等他回来,她等了,可就等到这个结果。

    柳清欢忍不住笑了一声,也罢,反正明天就是唐子博信上说的十日之约,到时候天高任她飞,大家江湖不见。

    这个时候她也想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把地图给了阿厄斯一事,一定是唐子博告诉薛慕的。他这是故意将自己逼到绝路,不得不与他联手。

    真不愧是一代小人。

    柳清欢闭了闭眼,今晚还是先养精蓄锐,且看他明日要耍个什么花样出来。

    翌日一大早,薛慕便去了军中,同行的还有芃芃和诺宴。柳清欢起来后,先去了宁氏房里给老太太请安。

    宁氏一见到柳清欢,就忧心忡忡地问道:“清欢啊,你和慕儿又怎么了?怎么他昨夜又住到莲花畔去了?”

    柳清欢早就料到她会问起这件事,可是却知不道该怎么回答。

    面对宁氏,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