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带他回长安太危险了。”薛慕话音一落,身后的将士已经提着一根粗铁链走了上来。

    高成的眸光动了动,还是看着他们将高正平捆了起来。李默走到薛慕跟前,低声道:“高正平是温韦手下,还帮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宝藏,带回去皇上会不会处置他?”

    薛慕想了想道:“温韦死了十七年,他还寸步不离西巍山,也是个忠义之人,如果他愿意为皇上效力,皇上一定会接纳他。”

    李默道:“不过这病这能医治好吗?”

    “就算不能痊愈,也会比现在好。他这个样子,想必皇上也不会追究他什么。”薛慕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我回去让其余人过来跟你们会和,宝藏的事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李默蓦地一愣:“你要去哪里?”

    薛慕道:“我要先带清清回长安。”柳清欢的病不能再拖了,既然高正平已经解决掉,他是片刻都不想再耽搁。

    李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所以你只是把我们叫来当苦力的?”搬运工什么的不要太累!

    高成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他昨天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李默:“……”

    在薛大将军的眼里,他堂堂的威远将军果然只是个小弟。

    薛慕独自一人返回山洞后,就带着柳清欢先行下山。在凉县买了辆马车,薛大将军亲自充当马夫,往长安赶去。虽说是赶去,但柳清欢身上有伤,他不敢把马驾得太快,车子愣是慢悠悠地晃荡到太阳快要落山,才进了长安城。

    来不及去跟皇上复命,薛慕带着柳清欢径直返回了侯府。李元白作为民间大夫的一把手,早在头一天芃芃回来时,就被捻棠押来了侯府,就等着侯爷回来供他差遣。

    薛慕将柳清欢从马车上扶下来,一路抱进了正房。路上一众丫鬟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抵达正房的时候,柳清欢的耳朵都红了个透。

    赤桃和青栀远远地就看见薛慕抱着柳清欢进来了,一个咋咋呼呼地跑去请李元白,一个忙不迭地跟着他们进了寝房。

    帮着薛慕扶柳清欢在榻上躺下,青栀眼圈红红地道:“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大家都要担心死了。”

    柳清欢刚想安慰她两句,李元白就被捻棠拧了进来,嘴里还哇哇地嚷着:“捻棠姑娘,某可以自己走的!”

    薛慕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让开:“快帮她看看。”

    李元白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为柳清欢把起脉来:“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太虚了。”

    薛慕的心却没有因为他这一句话放下来:“她在咳血。”

    “咳血?”李元白微微皱了皱眉,问柳清欢,“一直在咳吗?”

    柳清欢想了想道:“前几天咳得比较厉害,这两天虽然还是咳,但很少咳血了。”

    李元白又帮她把了把脉:“夫人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

    “腰上受了箭伤。”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受伤之后在河里泡得有些久,之后又撕.裂了几次,所以一直不见好。”

    青栀和赤桃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怎么又是中箭又是坠河的?!良辰也刚好在这个时候从宁氏那边过来打探消息了,听到柳清欢的话吓得也是脸色一白,这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晕过去?

    李元白倒是一脸泰然地点点头:“夫人之前中毒才康复不久,身子本就虚了些,再加上中箭坠河,身体和精神都崩到了极限,才会咳血的。”

    薛慕怀疑地看着他:“你可确定?”

    李元白不满地跳起来:“你小看我就算了,可别小看了这病!再这么折腾下去,总得把自己折腾没了!”

    薛慕的脸色一沉,终是不好发作。李元白重新在柳清欢旁边坐下,问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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