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清欢又看往袄祠里面看了一眼,三坛燃烧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眼里,忽明忽灭。
返回崇仁坊以后,薛慕看了看驾马在侧的柳清欢,问道:“清清,我们走回去,可好?”
“好啊。”骑了一天的马,她也想下地活动活动。
薛慕让下人们先把买的东西送回了侯府,顺便牵走了马,就和柳清欢在崇仁坊里走了起来。
可惜刚走了没几步,天空却突然下起了雨来。路上的行人开始奔走,柳清欢的眉头抽了抽,这天气变得还真是没有一点预兆。幸好她手里还有把伞,本来是打算用来遮阳的,现在倒刚好可用来避雨。
她撑开伞走到薛慕的身边,将伞举过他头顶。薛慕看了一眼她吃力的样子,笑着接过了她手里的伞:“还是我来撑伞吧。”
柳清欢收回了手,她看着薛慕露在伞外的半个身子,抿着嘴角道:“侯爷这样会淋湿的。”
薛慕听她这么说,却是突然笑了笑:“没关系,我头大。”
柳清欢:“……”
侯爷刚才是在讲笑话吗?他的头……也不大啊!
薛慕见她一脸探究地盯着自己,淡笑着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调皮鬼给我取的名字。”
那一年他跟柳清欢说他的名字叫薛慕,柳清欢皱着一张小脸思考了良久:“是木头的木吗?”
薛慕道:“不是木头的木,是钦慕的慕。”
钦慕的慕对于三岁的柳清欢来说,显然没有木头的木容易理解,于是她一口咬定道:“就是木头的木!”她说完还蹲下.身子,用手指在雪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木。
薛慕抽了抽眼角,在那个歪歪扭扭的木字旁边又写下了一个“慕”字,一笔一画,清晰工整。
也许是见这个慕字比自己写的那个木字好看多了,柳清欢嘟着嘴开始耍赖:“我不管,就是木头的木!”
“是钦慕的慕!”
“木头!”
“钦慕!”
柳清欢鼓起腮帮,憋着一口气看了薛慕好久,终于气鼓鼓地道:“你不当木头那就当大头好了!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你有大头!”柳清欢唱完,还为自己鼓掌叫好。
薛慕:“……”
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小团子的逻辑。
可是他不知道,那天他走以后,小团子就一个人趴在桌上练字,满满的一张纸上,都写着同一个字。
慕。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你有大头。”柳清欢欢快地唱了起来,见薛慕侧头看自己,还冲他笑了笑。到底谁这么大胆敢给侯爷取这么有趣的外号哈哈哈哈哈!
看出了她眼底不怀好意的笑意,薛慕的嘴角翘了翘,没有与她计较。
这场雨来得快走得也快,两人还没有走回侯府,天空已经又放晴了。柳清欢检查了一下薛慕的衣服,果然已经淋湿了:“侯爷,回府以后别忘了洗个澡,着凉了就不好了。”
薛慕笑了笑道:“我在战场上日晒雨淋,哪有这么娇弱。”
柳清欢想了想也是,便没有再说什么。
唐子博宅邸,一人斜倚在坐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某听闻今日薛慕带着柳清欢去了西市,为了她不惜一掷千金。”
唐子博饮了一口面前的酒没有答话,那人又道:“棋子脱出自己手里的感觉不好受吧?唉,这也不能怪她,如果我是个女子,也会为薛慕这样的人倾倒。”
唐子博眉头终于拧在了一起,看了他一眼道:“柳清欢的事我已经禀明义父,义父自会有主张。”
对方笑了笑没再说话。
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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