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听说了没?林场那边杀人了。”
“你还不知道吧?是个女的,听说叫人掐死的,就丢在林场里。”
八十年代治安好,偏僻的农村里偷鸡摸狗的事倒也不缺,杀人的事,那绝对足够震惊全县的了。
被杀的这个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小白鞋。
小白鞋被杀的事,是婆家报的案。腊月十八那天小白鞋来娘家送礼,当晚没回去,婆家只当她留在娘家住了,也没来找。直到腊月二十,一直不见人回来,婆家寻到娘家来,两下一说,才发现人丢了三四天了,供销社里几个店员都说她走了,钟继鹏也说他亲自送上的班车。娘家婆家找了几家亲戚没找着,无奈只好报了案。
警察没费什么功夫,便找着了小白鞋。她被人掐死在两个乡镇之间的一处小林场里,尸体用一堆马尾松树枝盖着,衣物整齐,离尸体不远处,松软的土地上发现了两个臀压的痕迹,两个坐出来的土窝挨在一块,离得很近很近。
根本不用怎么推理了,熟人作案。可一个回娘家送礼的女人,工作生活简单,一没带多少钱,二也没听说结了什么仇人,谁干嘛要杀她?恐怕这个熟人,还不是一般的关系吧!
那个年代,凶杀案子是了不得的事情,偏偏还是在过年前,这不是让广大人民群众过不安春节吗?市局、省厅都惊动了。
饭铺子总是人多,人一多就成了消息集散地,各种消息不断传出来。很快就听说,小白鞋被拉去公安局解剖了。
怀孕一个半月。
这下子,就像一汪水里砸进去一块大石头,震惊了太多的人。小白鞋是军嫂啊,她跟丈夫已经大半年没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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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四山子跟二丫一起来了家。
这里要说一句,现在周围的人已经没人再叫“山子”这名字了,考上了大学的,虽然还没娶媳妇成家,可是咱这些老泥腿子总不能叫人家大学生的小名吧?于是周围的人,除了冯玉姜跟钟继鹏,便开始改叫山子的大名——
钟传强。
钟传强回来家,可把冯玉姜高兴坏了,拉着大儿子的手细细打量,似乎瘦了,又高了些,总之是更精神了。
“在那边能习惯不?”
“能。”
“吃的也能习惯?我听说上海人净是吃甜的,菜里都没有辣椒,盐少糖多,你能吃的惯?”
“学校里都是大锅菜,不甜,能习惯的。”
“那怎么还瘦了?人倒是捂白了,就是瘦了,本来就不胖,这样瘦得担不住衣裳了。”
山子就笑,二丫也笑,故意嘟着嘴说:
“妈,你偏心啊,你重男轻女。你看我来家这半天,跟我哥一块回来的,你就忙着问他这个那个了,你都没理我。”
冯玉姜没好气地说:“你一个月来家一回,我能有多担心你?小丫头子,我就不重你,我就轻女,行了吧?”
娘几个一起哄笑。孩子都来家了,冯玉姜特意做了满满一大海碗炖肉,大块五花肉,炖得酥香软烂的。还做了红烧鲤鱼、辣椒炒小鸡、葱花炒鸡蛋、炒藕片,还有熬豆泡子。
农村人,自家吃饭不讲究样数多少,菜是大盘大盘的,肉是大块大块的,肉吃满口香嘛,要硬实,要足够吃。
“妈,你当我哥是从非洲难民营回来的是吧?看你弄这些菜,全是我哥欢吃的,我欢吃地蛋丝你怎么不炒?”二丫朝钟传强挤眼。
冯玉姜说:“你愿吃不吃,不吃证明你不饿。我看那碟子炒小鸡都进你肚里了。”
“哥,你看看吧,你一来家,我就靠边站了。”
二丫说的好像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