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少钱,周君梅看着那红润灵透的珠子,就满心喜欢。
这一回也算不上叫亲,冯玉姜家没有请啥亲戚朋友的来,就是自家人一起吃了顿饭,自家人一起动手,洗菜的洗菜,杀鱼的杀鱼,冯玉姜自己掌勺,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了饭,钟传强便送周君梅回家。
“嫂子,你走啊?你还真舍得走啊?别走了,反正早晚你都得过门,你可不知道,我哥房间里那个床,买的时候就是捡大的买的,可软和了。”
一家人送他两个出门,刚子跟在后边故意招引周君梅,惹得周君梅低头冒臊不说话,冯玉姜忍不住又笑骂了刚子几句。
“唉,山子的婚事终于定下了,等他结婚办了喜事,咱们也算又完成了一个任务。”冯玉姜慨叹。儿女,可不就是父母甜蜜的任务嘛!
“都大了。前天还有人跟我打听刚子有没有对象呢!”钟继鹏笑。
“刚子?他还正上学呢,他才多大?才十七岁不是!”
“山子大学生,工作又好,条件一般人不寻思了。倒是这刚子,反正看着吊儿郎当也考不上个大学,搁在农村正好找对象,不止一回有人给他提这话了。”钟继鹏这会子也感叹:“娶了儿媳妇就该老了。等儿女一个一个都成家了,把他们都分出去另过去,我可不想跟儿媳妇一个屋檐。到时候剩下咱老公母俩,我疼你你疼我,两口人的饭,想吃点啥弄点啥,多舒坦的日子。”
钟继鹏说着伸手去摸冯玉姜的头发,说:“我是越来越老了,你这怂女人也不显老,赶明儿带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找小老婆呢!”
冯玉姜失笑,说:“你一边去。我说,刚子的事你可不要随便又应了啊,那可不行。管怎么等他二十岁过了的。”
两个人说着笑着,钟继鹏不知不觉就拉着冯玉姜的胳膊往家里走,两个人不由得商量起大儿子婚期的事。要知道,钟传强再过了年都二十五岁了,这年龄,搁在县城里头也不算小了。搁在农村,人家那谁跟他一年生人,比他大了几个月,家里头孩子都能上学了。
“我寻思,怎么也要等二丫他们放了假回来再办喜事,那样才热闹。”冯玉姜说。
“对,等孩子都在家,办喜事才热闹。”钟继鹏心里算时间,咂嘴,“哎呀,要是到寒假,那时间也太紧了点,准备喜事倒来得及,就是他两个才刚定下了,咱倒是想要,人家那头父母不一定愿情给啊!要是等暑假,热乎老燥的,办喜事又不方便。”
冯玉姜也盘算:“再要等到明年寒假,还要等一年多,时间也太长了。”她其实心里头还说,就算二丫回来,那传秀呢?要是传秀能回来参加弟弟的婚礼,她也就没有遗憾了。传秀这几年也没一点音信,冯玉姜每每到逢年过节,心里头就不好受。
她这么想着,钟继鹏却忽然提起了传秀来。
“你说咱山子都要结婚了,咱大闺女,怎么还没个音信?这孩子,恐怕是怨恨我了啊!”钟继鹏这些年看着冯玉姜,倒是没怎么跟他提传秀,起先每年到传秀丢的日子,钟继鹏心里头还会想想,却也没见冯玉姜个别难过。钟继鹏越发相信,他大闺女,在哪个地方好好地呢!
两个人走进客厅,钟继鹏在沙发上坐下,往后头靠着,叹气。
“这些年,我寻思起来我心里头就不好受。咱家日子越好过,我越觉着当初对不住我大闺女,闺女儿子都是肉,当初传秀那事……都怨我!”
冯玉姜听钟继鹏这么一说,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就哗啦下来了。
“你这个不长人肠子的,你这辈子还能说出这句话,传秀知道也不怨你了。你自己的闺女,那孩子心眼有多好你还不清楚?”
钟继鹏看着她掉泪,心里也发酸,到底是个大男人,他硬忍着总算没落眼泪。钟继鹏就拉过冯玉姜的手,放软了声音说: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