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呢打算?”钟继鹏问他,“早点说家里好给你们做准备。”

    “等等再说吧,才工作呢我们。”小五笑,“爸,你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都有了,不用着急的吧?”

    赶到下午,钟传强跟孙军、陈晋先后赶回来了,饺子也包好了,韭菜馅的,猪肉芹菜馅的,虾肉馅的,热热腾腾上了桌。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吃了个饺子宴。可也算不上真到齐了,陈思还在外头留学呢。

    冯玉姜想,等陈思再回来,咱一家人就都齐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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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冯玉姜都已经睡下了,钟继鹏却在那儿翻过来翻过去,老一阵子没睡,兴奋。他一兴奋,他就骚扰冯玉姜。

    “我说,你睡了?”

    “嗯。”

    “睡了还答应着?先别睡,跟我拉拉呱。”

    冯玉姜没好气地说:“你不睡觉你又什么事?”

    钟继鹏说:“我寻思啊,这人呐,真就是个命。你说咱两个,我是小学文化,你呢,你上了几天灯学,连正经学校都没上过,你再看看咱家小孩,两个大学生,一个博士,一个大专,这还不算女婿、儿媳妇,还真是没少给咱老钟家长脸。”

    冯玉姜呲吧他说:“半夜不睡觉你算这个!孩子他又不笨,如同一粒豆子,你给他土给他肥种下去,他自己愿意使劲,他就能长好。再说,咱传秀,咱刚子,数他两个文化低,比他几个大学生混的哪里差?”

    冯玉姜心里说,上辈子他几个孩子,还不都是苦命?当爹娘的不长进,眼光短,就难免影响到孩子了。

    “也不是这么说,你看我哥家四个孩子,都没给他上学念书,传军还好一点,这些年咱家也拉他不少,也算是从苦日子里脱出来了。可你看剩下的三个,一个个都混成什么样了。我哥啊,自己不长进,本身也是个瞎命。”

    钟继鹏这琢磨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就是:他命好。

    冯玉姜没有了睡意,想起钟老大家两口子的做派,便说:“这人哪,根不正,秧不正,结个葫芦歪着腚,你老大家几个孩子,都叫他两口子教的,一点出息头都没有,心眼子就不正,心思都没用在正干上。”

    “就说这话啊,这眼下老了老了,除了传军有时还过问一下,儿女都没有问事的,话说回来他两口子对得起传军吗?八月十五我回去上坟看到他,哼哼歪歪的,腰都弯到地上了。怎么说也是我一个娘的,我气他,我又真有点可怜他。”

    钟继鹏才这么叨咕,没多久,传军打来电话,说他爸病了,恐怕不行了。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钟继鹏听了就有点火气。

    “怎么就不行了?你爸也才就七十露头的人,要是有个小病小灾的,该给看给他看看。”

    电话那头钟传军说:“看过了,胃癌,医生说发现的太晚了。”

    这些年,从钟母去世,钟继鹏跟他老大家几乎就没什么接触,你也不能说他断来往了,四巧结婚,二孬生孩子,钟老大家的都来对冯玉姜家说了,但凡她家有要花钱的事,都会来通知一声:哎,该你家花钱了!

    冯玉姜这头呢?孩子多,要花钱的事情也多,传强结婚的时候,顾念着毕竟是亲兄弟,倒是想叫钟老大家喝喜酒的,可巧传秀回来了,钟老大家的一张贱嘴,把陈东给惹了不说,完了她还到处去讲传秀的事,说瞎话,钟继鹏一生气,就没再叫他家。

    不叫他家喝喜酒,就不用花钱啊,正合了钟老大家的心意,她还有了理,你看看,他家儿子结婚他没通知我,不是我不想去。

    那往后两家基本上就没再来往过。

    可农村就这样,兄弟不睦的,喜事不动,无所谓。可丧事不一样的,死人为大,人都死了,你不能再说他怎么怎么不好,就算不和睦,到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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