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若是来这里,谁愿意倒搭银子陪方镇国?”

    “我……”

    “我!我!”

    一众花女大声叫着,连平日里最害羞的清倌人都争先恐后。

    “好!现在你们不仅有机会陪方镇国,还有机会得十万两白银!方镇国含冤入狱,咱们这些女子帮不了他什么,但帮他啐人还是能做到的!是个娘儿们的,现在就跟我出去,去左相府!咱们不骂人,就站在左相府门口招揽客人,用你们最骚的法子最浪的声音招揽,让左相府变成京城第一窑子!谁要是厉害,能让方运给咱们玉芳楼题诗词,不仅奖励十万两白银,老娘还保你们嫁个如意郎君!姑娘们,跟我走!”

    “走!为了方镇国!”

    “本姑娘拼了!”

    “不求方文侯题诗词,只求他看我一眼,我也就心甘情愿了!”

    满春院、群芳阁、怡红院、百花楼等等京城花楼的女子停止接客,纷纷或走或坐马车前往左相府。

    暗中监察京城的官员手持官印,从高空俯视,摇头苦笑,就见京城出现了两个奇异的地方,大量的马车或女人开始前往这两个地方。

    一个是皇宫正门,一个是左相府邸。

    一个时辰后,左相门口化为女人的海洋,穿着暴露的花女把左相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各种浪言骚语淹没了左相府,数千花女使出浑身解数叫喊,路过的男人个个全身酥软,舍不得离开,却又不得不离开。

    左相府的下人和其余人慌作一团,左相的妻妾或儿媳暗暗垂泪,男人不在乎,但左相府女人们的名声怕是毁了。

    书房中,计知白紧张地看着左相,生怕左相发怒动用大学士的力量驱赶这些花女。

    左相淡然一笑,道:“老夫当年也曾风流,区区女流之辈怎能乱我心神。无需顾虑,待到第三篇方运诗不镇国,她们自然会散去。到那时,丢的是她们的脸,丢的是方运的脸!”

    “恩师说的是,弟子佩服。”计知白道。

    太阳西下,十国的人却都在静静等待,景国皇宫门前聚集了数千身穿命妇官服的女人。

    “咚……”

    “冤枉……”

    随着登闻鼓响,杨玉环的一声悲切的高呼,拉开京城剧变的序幕。

    虎囚狱中,方运突然睁开眼。

    “诸位久等了。”

    方运说完,又道:“请借三尺画纸一用。”

    “我去取!”霍司狱转身就跑。

    不多时,霍司狱拿了一卷画纸前来,亲自为方运铺好。

    方运不假思索,当即开始用画竹名家郑燮郑板桥的小写意画风作画。

    方运下笔迅速,不多时,就见画上多了三支竹子,正扎根于岩石之上,周围有疾风吹拂,却吹不断这纤细的竹子。

    一个刑殿进士奇道:“此画体貌疏朗、笔力瘦劲,颇有超凡脱俗之姿态,竟然是浓墨为面、淡墨为背,一改之前画竹之法,堪称神异!”

    “方运怎能画的如此快?”霍司狱喃喃自语。

    “必然是成竹于胸中!”

    方运以郑板桥之画法画出竹子,随后在画上题诗。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诗成,才气三尺九寸,只差一寸镇国。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自纸页发出,与之前的《石灰吟》的声音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这个清脆的声音只有方运一人听到,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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