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保定府,算是让百姓们过了好日子,可天下,又有几个保定府?大同,也再没有了边患,可将来呢?”

    “朕忧的既是朕的孙儿,忧的,也是万千的臣民,是江山社稷啊。”他瞪了方继藩一眼:“你见朕成日积攒内帑的银子,你以为是为什么?朕这辈子,生活起居,还算朴素,不曾有过铺张奢靡,这些积攒起来的银子,都是留给子孙后世,也是……一旦到了社稷危急时,可以用来救命的啊。”

    说到此处,弘治皇帝苦笑:“朕这个人哪,心思太重,可说穿了,就是放不下,真的放不下啊。”

    方继藩点头,有的人,天生就是劳碌命,明明不愁吃穿,一辈子可以锦衣玉食,却让自己活得如一条狗一样,没错,方继藩也是这样的人,正因如此,方继藩才格外的对弘治皇帝的话,感同身受。

    弘治皇帝道:“朕的儿子,其实还不错,只是……兴趣有些怪,朕不怪他,他已做的比绝大多数人,要好了。可朕的孙儿,朕却给予了他更大的期望,这不只是朕对他的期望,这天下的臣民,哪一个不怀着巨大的期望,希望遇到一个圣主,使自己过上太平日子呢?”

    方继藩道:“皇孙聪明伶俐,儿臣也不客气的说,儿臣对他因材施教,他的学业,已有所小成,将来,他一定会比任何君王,都要厉害,历朝历代的圣主,都及不上他。”

    弘治皇帝不禁失笑:“你呀……这吹嘘的毛病,也不改改。”

    方继藩道:“儿臣其实是谦虚,若是吹嘘,就不是这样说了。”

    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而后,他沉默了,根据他对方继藩的了解,好像……这句话确实还属于谦虚的范畴。

    却在此时,有小宦官匆匆进来:“陛下,陛下……皇孙……”

    …………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