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唏嘘,心里也泛起同情。

    她现在虽是一国之母,可也不是什么豪族家出身,自己过世的父母对自己还算不错,可这样的事,她也并非是第一次听见。

    只见朱厚照继续道:“倘若将来到了新作坊,有人欺负她们,却不知她们会怎么办,她们胆子小,逆来顺受惯了……”

    张皇后听罢,突的看向梁如莹。

    梁如莹垂头,俏脸绯红。

    张皇后道:“你脸怎的红了?”

    梁如莹道:“娘娘,臣女……”

    张皇后便道:“本宫倒是有眉目了,这些女工倒是可怜的很,往后哪,若是她们有什么冤屈,让她们来寻本宫,本宫给她们做主了。这些女孩儿,都是正经人,安安分分的做事,哪一个不比人强,陛下呢,可是对这生产之事是很放在心上的。若是她们都受了委屈,本宫可怎么肯依。”

    朱厚照听罢,眼眸一下子亮了,心情一下开朗起来,刚想说什么。

    方继藩却道:“娘娘,我看这很不妥。”

    “嗯?”张皇后看向方继藩:“怎么,难道你可以看着她们受了委屈,不管不顾吗?”

    方继藩道:“娘娘,儿臣以为,娘娘只是单凭说要保护她们,想来也是无济于事,娘娘可以护的了她们一时,能护的了她们一世吗?这世上,身世可怜、处境堪忧的人,不胜枚举,娘娘又护的了几个人?”

    张皇后皱眉。

    她本想说,能护一个是一个。

    可方继藩却道:“儿臣以为,当务之急,不是靠娘娘一人之力,而在于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娘娘可以鼓励女子们读书,学习学问;娘娘也可以倡议制定新律,保护这些可怜的女子;娘娘甚至还可以招募一些人手,在京里挂一个牌子,让那些遭受委屈的女子前来声张冤屈,只有如此,事情才可以办成,否则,若只凭娘娘的恩典,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张皇后听罢,眼睛顿时明亮了几分。

    她一下子,竟有了主意。

    于是,看向方继藩:“你觉得,本宫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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