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继藩那狗东西真是害死人哪,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亏得他做的出。

    听到来人自称是方小藩,两个院士方才还在指点江山,谈笑风生,此时却是吓得忙是站起来,侧身避开方小藩的一礼,等方小藩礼毕,他们却忙是作揖:“见过师太姑母。”

    “咳咳……”谢迁想死。

    完了,人生的污点啊。

    本来这一次考试,是刘公提出,自己主持,也算是开了历史先河,这些日子,自己可是费尽了心,就是怕出乱子,为人所笑,这下好了,有了这么一出……

    悲剧啊……

    他假装视而不见,只朝方小藩微微点头:“嗯,不要怕。”

    接着,低头,喝茶。

    方小藩便道了一声谢,由人引着,去考棚了。

    这不要怕三个字,其实是大有讲究的。

    一般的考生来行礼,往往主考都要说一句好好考。

    可谢迁没有对方小藩说。

    言外之意,自然是不指望方小藩能考出点啥来,她来这场合,别害怕就成,到时候若是考到中途,哭了,那就贻笑大方了。

    所有的考生全部入场,进了考棚。

    此时,天已渐渐的明朗了。

    有差役敲锣,大呼一声:“开卷。”

    一声令下。

    便有鱼贯而入的差役拿着卷子,穿梭在考棚之间,分发试卷。

    这些试卷,统统是用蜡封的信纸封死的,只有考生自己才可以打开。

    方小藩伸了个懒腰,先吃了糕点,而后,才撕开了信封,取出里头的试卷。

    试卷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题。

    方小藩坐下,提着炭笔,清澈的眼睛,盯着试卷,良久,她呼出一口气。

    这些题……

    自己……竟是都有印象。

    也不是说,每一个题目和自己的印象完全吻合。

    而是……

    这些题,除了某些数字有变之外,其实……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这倒是像方小藩此后刷的题一样,题目不一样,可方法却是一样的。

    “这样容易?”方小藩道:“不是说,这是院士和数个数学大家一道出的难题、怪题吗?”

    “看来,也不过如此呢。”

    “数学圈里,天下英雄,看来只有我了。”

    她微微一笑。

    接着,取了草稿出来。

    而后,刷刷几笔,飞快的验算。

    女孩子,总是细心。

    就算验算了出来,却也不急着立即填上去,而是准备另一张草稿纸,先将自己验算出来的数字记下。

    而后,继续写下一题。

    很快,就在所有人还在搜肠刮肚,慢吞吞的验算时,一张卷子,就做完了。

    当然,方小藩看着时候还早,自然也不急,而是重新将这题重新刷一遍,验证此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