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也是如此,为父将来能传给你的,未必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爵位,也未必是什么富可敌国的财富,真正最宝贵的,是列祖列宗们的声名,还有为父教授你的为人处世之道,正卿啊正卿,高贵的人格,才是根本,你谨记着为父的话,知道了吗?”

    方正卿挠挠头:“呀……”

    方继藩恼羞成怒:“你又呀什么?”

    方正卿道:“爹,你不打算将爵位和家财传给我了呀?”

    方继藩脸青一块红一块:“粗俗!”

    方正卿幽幽道:“人家载墨,还有皇帝要继承呢。我啥都没有吗?不给就不给,可道理不是这样的理,我是你儿子啊,亲的。”

    方继藩叹口气道:“你要气死你爹,你这个蠢货,听不懂为父的话外音,滚蛋。”

    方正卿道:“不给可以明说,大不了我自个儿去建功立业,可自小到大,你今日讲这个道理,明日讲那个道理,又打又骂,我是你儿子,这是该当的,可打了骂了,东西都给别人,这是为人父该做的事吗?”

    方继藩要吐血。

    方正卿一甩头:“不给就不给,等我从书院肄业了,就去黄金洲,去投奔大父,跟着大父,去给咱们大明打江山去。”

    方继藩捂着自己的心口:“从小就让你好好的学习,这汉语博大精深,深不可测,你这狗东西,书读到狗肚子里了,竟是不能理解。罢了,我当没你这个逆子。”

    方正卿想甩头,又不敢,乖乖的道:“好吧,儿子错了,儿子给父亲赔罪。”

    啪嗒跪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方继藩才好受了一些:“你要挣功名,这想法是对的,不能躺在祖宗的功劳簿子上混日子,咱们方家,要一代比一代强,好了,懒得和你交流,鸡同鸭讲,进书院去吧。”

    “噢。”方正卿抬头,看了一眼方继藩,欲言又止:“父亲,你也要多保重身体,早睡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