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高高在上,认得他的人并不多,他一身寻常的纶巾帽和儒衫,若不注意,还真难有人注意他。

    看着这里热闹,刘健面带微笑,忍不住朝一旁的刘杰道:“真想不到啊,为父数年前也来过西山,是清查皇庒丈量之事,那时候,这里理应是荒地吧,后来赐给了寿宁侯,那时怎么也没想到……这里有一天竟会成了京郊江南。”

    他正待前行,到人堆里去看看,却是一下子驻足了,因为远远的,他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那……那竟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今儿居然也来了……

    刘健便没有继续靠近了。

    心里叹息,这太子殿下总往这儿跑,确实有失体统啊。

    可朱厚照却显得很有精神,他也一身读书人打扮,穿梭在人堆里,外围,是一群乔装的侍卫警惕着,生怕有个好歹。

    有读书人见了朱厚照年轻,便问:“兄台,敢问高姓大名。”

    读书人嘛,就爱寒暄。

    “本……我叫朱寿。”

    朱寿……没听说过……

    “原来是朱贤弟,失敬,失敬。”

    朱厚照现在也学会了行礼了,朝那读书人笑着作揖道:“惭愧,惭愧。”

    接着便是寒暄,朱厚照开始说起自己的身世,家里供他读书啊,父亲严厉啊,好不容易中了秀才啊,诸如此类。

    他似乎很得意,自己一脸诚挚的表情,说出这些声情并茂的故事时,能感染到这些书呆子,心里偷偷的乐,愉快极了。

    “不知朱贤弟院试时,治的是何经典?”

    “啥!”朱厚照懵了。

    什么叫治经典……院试,他倒是听说过的。

    “就是五经,治的哪部经……”

    “……”朱厚照心里开始骂了,哪个狗娘养的折腾出来的科举,竟这样复杂,什么叫治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