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里八十老母,我堂堂翰林大学士,清流之身,能容忍得下你们这些恃强凌弱之徒?

    此时,马文升苦笑道:“陛下,臣并非是想为兵部辩解,只是兵部上下诸官,俱都是尽忠职守,可那徐经也确实有不像话之处,他一个庶吉士,对着兵部指手画脚,何况这再下西洋,乃国家大策,不容马虎,兵部怎么可能以他一个区区庶吉士,去和他争辩这些。徐经批评得太过了,以至兵部上下,颇有不忿。”

    作为尚书,多少还是要维护一下部堂里的官吏的。

    虽然前一次,被方继藩狠狠的抽过一次脸,让马文升有点底气不足,可总不能你一个庶吉士,就因为是方继藩的门生,就嚣张至此吧。

    正说着,外头有宦官进来道:“禀陛下,新建伯到了。”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叫进来吧。”

    方继藩进了暖阁,见了弘治皇帝,再看到了两边坐着的马文升以及沈文,心里大抵明白了。

    果然,有人来告状了!

    方继藩正色道:“臣方继藩……”

    “卿什么都不必说,赐座!”方继藩话才半截,弘治皇帝就轻车熟路的压压手!

    朕很忙的,哪里有功夫听你长篇大论的尧舜禹汤,你不烦,朕还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