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别吊嗓子了,预备,预备,第一场,是谁出场,都预备好了。”

    方继藩叉着手,似乎觉得方才的话,还不够威胁,便磨牙:“都听好了,谁若是敢掉链子,打死,喂狗!”

    说着,方继藩一溜烟出了后台,到了戏台上,探出身子朝下一看。

    下头早已搭了棚子,那是供贵人们坐着的,还有许多锦墩,这四面,还围了黄帷幔,这是为了给看戏的人,遮风用的。各处,还错落着许多炭盆,则是为了取暖。

    里头有锦墩,也有几案,案上摆了茶盏和干果。

    当然,男女必须分座,中间也是用黄帷幔隔开,这个时代,却绝不能疏忽。

    远处,却是浩浩荡荡的人来,人要来了,方继藩咋舌,要是演砸了,自己肯定死定了吧,敢在宫里这么玩,舍我方继藩还有谁?

    谁让我方继藩,尊老敬老呢,哎呀呀,很了不起,回家让欧阳志给自己记下这一桩事来,以后可以出版,叫《方氏传习录》。

    一旁,躲在戏台边,帷幔之后的,则是一群京胡、京二胡、月琴、三弦的曲艺人,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虽练了很久,却没进过宫,又见方继藩来了,见到这驸马爷,心里便哆嗦的很。

    方继藩温和的看了他们一眼:“不要紧张,不要紧张,照着规矩来,就没事,不会打死你们,出了错,也就打死你们的儿孙,好啦,好啦,别哭,太皇太后他老人家,过寿宴呢,得喜庆,来,笑一个,茄子!”

    太皇太后等人,已是鱼贯而入。

    看着这戏台子,却觉得有些新鲜了。

    因为戏台子大,不似其他的曲艺,人都是坐着,或是吹拉,或是弹唱。

    太皇太后坐进了棚子,这棚里,温暖如春,张皇后和太康公主则坐在一边,陪侍着。

    朱载墨被太皇太后抱起。

    似乎,朱载墨对这一幕极熟悉,一看这戏台子,顿时便开始乐。

    太皇太后见玄孙笑了,高兴的不得了。

    命妇们则根据品级,以太皇太后为中心,或坐或站。

    这是什么戏,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