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晕,她哪会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凤天城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人打扰,脸色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怎么回事,进来不知道要敲门吗?”
凤仪琳满腔愤怒却不得发,强忍着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复。“爹,求求您放母亲出来吧,听说她受了重伤若不及时医治……”
“别跟我提那个贱人,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可娘好歹是您的结发妻子,无论娘犯了何错都不应该如此对她啊。”
“我留她一命已是恩赐!”不提还好一提更加生气。
凤天城一声怒喝直接让凤仪琳的心凉了半截,爹从来没有对她这般无情过,知道此时她才觉得以前的一切都是假象,这个父亲只看重利益从不讲人情。
凤仪琳抹掉脸上的眼泪,冷静的看着凤天城,“请问爹如何才能放过娘。”
一旁的三夫人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眼中闪过精光,如今的大夫人大势已去,她再也不用看那个女人的脸色过日子了,她要做的是让她彻底无法翻身,她的女儿已经毁了,她还要继续生活在相府。
周宁宁顺势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抚着凤天城的后背,媚声说着“老爷,您别生气,大夫人死不得,但是老爷可以休了她啊,大夫人是犯了七出之条老爷休她理所当然,就算是皇上也无话可说。”
凤仪琳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碎,以前怎么没发现向来无害的三夫人竟然有这样的手段reads;。
火上浇油!好,真好!
凤天城一想,也对,他不能要了那个贱人的命可是能休了她,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好了,你可以去看那个贱妇了!”凤天城摆手示意凤仪琳退下。
“爹,您真的要……休了娘。”凤仪琳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亲爹嘴里说出来的。
凤仪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个所谓的爹,娘与他好歹是几十年的夫妻,没有情也有份,纵使娘犯了天大的错也不应该如此对她。
凤仪琳发愣的时间,凤天城已经大手一挥写下一封言简意赅地休书。
“现有吾妻白玉兰,不守妇道,与人私通,所犯七出之条罪不容赦,特写此休书休妻,从今日起凤某与白玉兰再无任何瓜葛。”右下角潇洒的签下了凤天城三个字,加盖凤天城的印章。
凤天城扬起休书如一片落叶飘落在凤仪琳脚下,凤仪琳强忍住发狂的情绪,弯腰捡起来匆匆扫了一眼,决然地转身离去。
还未走出院子就她听见身后响起那个女人的调笑声。
凤仪琳赶到柴房,门外的侍卫早已得了命令纷纷退下了,她伸手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切都让她难以置信,脚步迟迟不敢踏进。
眼前的人是她的母亲吗,是那个高高在上,风韵犹存的丞相府大夫人吗!
凤仪琳缓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近白玉兰,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白玉兰经过昨天凤天城的一顿鞭打,本来就受伤的身体又一天未进食,此时只怕是只剩下一口气了。
白玉兰整个人虚弱的跟一张纸,倒在一堆乱稻草中,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透,紧贴在身上。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搭在脸上,整张脸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仿佛下一秒都要去见阎王了。
“娘,你醒醒。”凤仪琳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推了推白玉兰却没有丝毫动静。
手颤抖着伸去探鼻息,凤仪琳猛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母亲还活着。虽然她的母亲在府中向来蛮横甚至有些不讲理可是却是真的对她好,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怎么能不心痛。
凤仪琳坐在地上将白玉兰的身子扶起来靠在她身上。“娘,你还好吗。”
白玉兰慢慢睁开眼睛,依稀听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