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车响了一声,有人走过来了,他俩才分开了,江予夺抹了抹嘴,重新发动了车子。
“李大夫说什么了没?”程恪问。
“还算稳定,”江予夺说,“不过他想给我介绍个这边的心理医生。”
“你拒绝了?”程恪问。
“没,我就是……先见了聊聊吧,”江予夺说,“我是信不过,但是也愿意见个面,李大夫说这个心理医生对我这种情况比较有经验,有过类似的病人。”
“嗯,”程恪摸了摸他的脸,“那约个时间去见见吧。”
“你陪我去。”江予夺说。
“好。”程恪应了一声。
“会不会觉得烦啊?”江予夺说,“这辈子都这样,稳定的时候还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发作就……”
“还行,”程恪说,“要说特别愉快肯定是骗你,不过也没到烦的程度,你也不是没发作过,我的感觉主要就还是担心。”
“嗯。”江予夺看了他一眼。
“其实你说也没谁一辈子什么事儿都没有,发个烧感个冒得点儿什么病的,不都一样么,”程恪说,“要这就烦了,有几对儿能一直在一起啊。”
“你都没怎么病过。”江予夺说。
“我手还折过呢,你要特别期待我生病的话,”程恪笑了,“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没,你千万别配合。”江予夺皱了皱眉。
“我病了你伺候我么?”程恪看着他笑着问。
“废话,”江予夺说,“你问的这叫什么屁话。”
“那你以后也就别问我会不会烦了,”程恪说,“跟屁话也差不多。”
“……哦。”江予夺笑了笑,伸手在他下巴上用力捏了捏。
“好好开车!”程恪搓了搓下巴。
晚上有纪念日大餐,中午他俩就不打算吃得太麻烦,到家之前在小店里吃了碗面就回家了。
喵年纪大了以后变得非常像狗,从江予夺进门开始就一直粘在他身边,一会儿喵喵一会儿蹭腿,江予夺坐到沙发上之后,它直接爬到了江予夺肩膀上,脑袋一个劲儿往他脸上蹭,就差摇尾巴了。
“哎,”江予夺把它拽下来放到腿上搓着,“你恪哥要有你一半粘人就好了。”
程恪进了卧室,从柜子里拿了个盒子出来,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他身边,一边往他身上挤一边摸手到他衣服里摸了好几把:“够粘人吗?”
“不够。”江予夺笑着说。
程恪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压了上去,手往下:“那这样够吗?”
“凑合够吧。”江予夺偏过头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撸蘑菇这种进行了好几年的流氓活动,对于喵来说似乎永远充满新奇,每次都会全神贯注地在一边看。
活动进行完毕之后才会不屑地离开。
“靠,”程恪坐起来,看着往厨房走过去的喵的背影,“这猫为什么对这种事儿这么有兴趣。”
“因为一直是单身,”江予夺扯了扯裤子,看着茶几上的盒子,“那是什么?”
“纪念日礼物。”程恪说。
“一盒玫瑰花?你不是送了一大捧了吗?”江予夺坐了起来,拿过盒子放到腿上。
“花是你要的,”程恪说,“这个是我送的啊。”
“你给我准备礼物了?”江予夺猛地有些兴奋,在盒盖上敲着,“是花吗?”
“你能不能有点儿想象力啊?”程恪叹了口气。
“不能,”江予夺回答得很干脆,把拿子拿起来晃了晃,“是什么?这么轻,是喵的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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