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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片儿,”江予夺笑完清了清嗓子,但嗓子依旧是哑的,“打个架谁能把我打成这样。”

    “好大的口气,”程恪很不屑,“我要没看着你那一对儿夹板我差点儿都信了。”

    “那不一样,这儿没人敢跟我动刀,”江予夺掐了烟,顺手抓过旁边一件T恤开始往身上套,“这些都是小时候弄的。”

    程恪愣了愣,没有说话。

    江予夺一条胳膊穿衣服有点儿费劲,套了半天还在衣服里挣扎,自打胳膊伤了以后,他每次穿脱衣服都能折腾得想把衣服都撕了,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把衣服脱下来的……

    “过来帮我扽一下。”他从领口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程恪,“眼睛里还能不能看到点事儿了啊。”

    一直瞪着他发呆的程恪皱了皱眉,起身过来抓着他的手,帮他把衣服拽了下去:“没人在旁边的时候你怎么穿的?”

    “你要现在说你不是人,”江予夺说,“我就自己穿。”

    程恪顿了顿,又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已经套好的衣服又拽回了胳膊上:“我不是人。”

    “你跟隔!壁那个三岁半的小孩儿是一个班的吧……”江予夺想吼一声,但是嗓子不太配合,后面大半句都没了声音。

    “你是不是感冒了?”程恪问,“没去医院看看吗?”

    江予夺挣扎着把衣服重新套回了身上:“不去。”

    不去医院。

    他想到医院就犯恶心。

    就打夹板的时候去那一次他做好几次恶梦,换药都没再去,一直在社区小诊所让人弄的。

    穿好衣服之后,他又盯了程恪几眼,看程恪没有强行走人的意图,才又重新点了一根烟叼着。

    “就你这抽烟的频率,”程恪说,“估计得准备好学学哑语了。”

    江予夺正想说话,突然余光里看到窗户外面有个影子晃了一下,他猛地站了起来,冲程恪竖了竖食指让他不要说话,然后悄无声息地两步蹦到了窗户边儿上,从窗帘缝里往外看了看。

    外面现在人不少,今天是周六,休息的人都这会儿了才开始出门。

    江予夺迅速从自己视野范围最远的地方开始搜索,却只看到了一个闪进斜对面通道里的背影。

    又是这个通道。

    两次了。

    他慢慢离开窗户之后,程恪才低声问了一句:“你这腿,夹板是个饰品吧?”

    “不是。”江予夺坐下,刚蹦这两下,他小腿有点儿发酸,不过问题不大,本来这几天就可以拆了。

    其实他今天想拆都行,只是觉得上着夹板让他心里踏实。

    受了伤就不容易再受伤。

    ……被吊柜门撞不算。

    大斌的声音从窗户外头传了进来:“三哥,我来了。”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大斌是他所有小兄弟里最聪明的了,是唯一一个经过窗口会先出点儿声音让他知道的。

    正要起身去开门,程恪已经站了起来,过去把门打开了。

    “恪哥?”大斌有些吃惊地跟程恪打了个招呼,“我以为三哥吃两份呢。”

    “买什么了?”江予夺问。

    大斌一听他这声音就顿了顿,像是想问什么,但又还是没问,把两个打包袋放在了桌上:“我看着好吃的都买了点儿,也分不了两份,就只是装了两袋而已。”

    “没事儿。”江予夺从钱包里抽了钱给他。

    “多了,三哥。”大斌说。

    “那你给我找钱?”江予夺问,“还是给我个收款码扫一下啊。”

    “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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