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几个小时都动不了。”

    “哦。”程恪点了点头,那你是怎么知道还得一会儿的?不过他并不想追问,毕竟对方是陈庆。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屋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江予夺是没法说话,他和陈庆是没什么可说的,其实程恪这会儿有点儿想走了,他跟江予夺也没熟到病床前伺候的程度,而且陈庆已经来了,明显陈庆非常熟悉江予夺的这个毛病。

    但眼下这种静止,又让他找不到开口的契机,这会儿开口说什么都有点儿突兀。

    “你俩,”江予夺很艰难地开了口,“别跟这儿默哀。”

    “什么?”程恪看了一眼陈庆。

    “遗体告别呢?”江予夺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又很快闭上了。

    “瞎说什么!”陈庆回过神,喊了一嗓子。

    “操。”江予夺估计是被吓着了,手都抖了一下,咬牙骂了一句。

    “那积……恪……”陈庆转头看着程恪,面部表情能看得出他正努力地在脑子里寻找某个名字。

    “程恪,”程恪帮他说了,“你实在改不过来的话,积家就积家吧,别费劲了。”

    “你可以走了。”陈庆说。

    “……好。”程恪觉得陈庆能跟江予夺关系这么近,一定是他俩异曲同工的说话方式。

    他拿过外套,往门口走过去的时候,陈庆才好像突然奇迹出现般地回过神来:“辛苦你了啊,谢谢。”

    “不客气。”程恪说。

    “早点是不是……”陈庆走到桌子旁边,很利索地把基本没动的早点收起来装进了袋子里,“都还没吃呢吧?你带着吧,回去热热吃,中午都不用做了。”

    “不用了。”程恪赶紧说,这些东西尤其是那盒流沙包,他实在是不想吃。

    “为什么?”陈庆问。

    “什么为什么?”程恪说。

    “你都没吃早点呢,为什么不拿着?”陈庆说。

    “我……”程恪再次陷入找不出借口的艰难里。

    “拿上走,不想吃出门扔了,”江予夺哑着嗓子,声音透着痛苦,“别在这儿推,我要诈尸了。”

    程恪接过了陈庆手里的两兜吃的,拎着出了门。

    不过他没有在门口把这些东西扔了,他有点儿饿,这些就不浪费了,就算不吃流沙包,也还有很多别的。

    快走到楼下的时候,他远远就看到了楼道口停着一辆没熄火的路虎。

    车牌尾号888。

    程怿的两辆车,尾号都是888,程恪一直不明白,一个年轻人,为什么会这么迷信。

    也许是家庭氛围,老妈每天阿弥陀佛的……

    走到车旁边,看到司机拉开副驾车门,程怿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才猛地收回了思绪。

    “你怎么在这儿?”他看着程怿。

    “你不联系我,也不回去拿东西,”程怿说,“我只能帮你把东西送过来啊,都是每天要用的,怕你不顺手。”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程恪又问。

    “你是我哥,”程怿说,“你在哪儿我还能不知道吗。”

    司机把车熄了火,又下车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冲程恪很随意地点了点头:“大少爷。”

    程恪没出声也没看他。

    这个司机叫何远,跟了程怿好几年,不能算程怿的心腹,程怿没有心腹,他谁也信不过,但何远算得上非常了解程怿,也很能跟他一条战线,程怿不能表现出来的态度,何远都替他表现了。

    “把东西拿上去。”程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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