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程恪看着桌子上铺着的盐和几个烧烤还没吃完的袋子,轻轻叹了口气,拿过那瓶难喝得要命的酒,倒了个碗底喝了。

    江予夺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踏实。

    这个眼神跟江予夺平时的状态非常不匹配,感觉他根本不是个能拥有这样眼神的人。

    不过这样的眼神,程恪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我见过的坏人,”江予夺说,“比你射过的子子孙孙都多。”

    那时他的眼神跟现在就很像。

    算了,不想这些了。

    程恪不是个好奇宝宝,一直以来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对一个交情不深的人刨根问底,甚至在脑子里想一想,都会觉得尴尬,有些不好意思。

    他把跳到了桌上的喵抱了过来,捏着它的爪子抖了抖粘在毛上的盐粒。

    “想偷东西吃是吧,”他小声说,把喵的爪子拿到它自己嘴边,“这些东西都很咸,你不能吃,不信你舔舔你爪子?”

    喵没有舔爪子,只是在他手指上轻轻咬了几口。

    “今天你就在这儿过夜吧。”江予夺从厨房里走出来说了一句。

    程恪转头看着他。

    江予夺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声音里的沙哑也消失了,这种变化让程恪有些吃惊。

    ……戏精的诞生啊。

    但很快又为自己会有这样的第一反应而内疚,皱了皱眉没出声。

    “你别一脸不愿意的,”江予夺拿过药箱坐到沙发上,拿了点儿不知道什么药粉的撒在伤口上,然后又拿了一大团药棉揪成长条压了上去,“不愿意就自己出去找钥匙。”

    “我没有……不愿意。”程恪没有问他为什么又不去帮他找钥匙了。

    不过这话说出来有些别扭,他的本意是想表达并没有不愿意在这里过夜,但说出来就怎么听都怎么像是他生怕江予夺改主意了似的。

    “我现在不敢出去。”江予夺说得很快,有些含糊不清。

    程恪看了他一眼,江予夺说这话时有些郁闷。

    一个老大,不敢出门,对于他来说大概是有些丢人。

    “嗯。”程恪应了一声。

    “你睡床吧。”江予夺拿了一卷医用胶带,用牙咬开了就开始往手臂上缠,一圈一圈的。

    “我睡沙发就行,”程恪说,“你睡床吧。”

    江予夺扫了他一眼:“我也睡床。”

    程恪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有几张床?”

    “一张,”江予夺有些不耐烦,“我他妈一个单身汉,我还能有几张床啊?”

    “咱俩睡一张床?”程恪非常震惊,并且非常不愿意。

    不光是因为横在他俩之间这个“同性恋”的问题,睡一张床会非常尴尬,程恪从小到大就没跟人睡过一张床,他无法忍受自己睡觉的时候边儿上还有一个人。

    “怎么?”江予夺瞪着他,似乎也挺吃惊,“你还怕我占你便宜吗?”

    程恪叹了口气:“你这一身也不知道哪儿还有没好的伤,别为了躲我再滚地上去了,我睡沙发就行。”

    “随便,”江予夺低头咬断了胶带,“你想睡沙发就睡,不过我先跟你说一声,喵今天在上头尿了两泡。”

    “……我操?”程恪起身过去盯着沙发。

    之前他都没注意,现在仔细看了才发现这张沙发也够意思的,布艺的沙发用几年就显旧,再加上本来就是灰蓝色,看上去就更旧了,被喵抓出来的线头又增加了年代感,现在还告诉他这上头有两泡猫尿?

    “这儿。”江予夺指了指旁边。

    程恪顺着他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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